如今，瑞吉娜显然是习惯了，知道他打电话过来肯定不是为了其他琐事。
【这个等会再继续跟你聊，我现在想问问，那个赛博精神病恢复得怎么样了？】林墨直截了当地问道。
瑞吉娜咦了一声，过了一两秒才回答道：
【其实我也正想跟你说说这件事，你当初硬塞给我的那名患者，据我的朋友说，他恢复得很好，意识也比较清醒，基本已经恢复到能够‘正常出院’的程度，在一次交流中，他也告诉过我们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嗯？哪些事？】林墨好奇地问道。
对于这名赛博疯子身上发生的事件，他多少也从杰克嘴里听过一些。
但细节方面，他还是不知道的。
【对我个人而言，我并不想讨论这些事，你真想听的话，我可以把事件的经过汇总成附件发给你，不过，你真的有这么浓郁的好奇心，想去了解这家伙遭遇过的悲惨事吗？】瑞吉娜沉声道。
林墨微微一怔，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许久，他叹了口气，低沉说道：
【算了，还是别说了吧，我大致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是啊，就和瑞吉娜说的一样，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无非是老生常谈的悲情苦事，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着，爱的人死了，被爱的人活着。
所以，活着的人，要么肩负悲伤，要么肩负仇恨，爱的越深，这股执念就越是源远而流长，如奔腾的河川，不到海的彼岸就绝不还休。
【对了，我也按照你的要求，在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问他愿不愿意用工作偿还治疗费用，他虽然表现得不太愿意，但也不得不答应我们的要求，只不过他想向你提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林墨问。
【他想复仇，向摩尔科技复仇，甚至我能感受到，除了这件事之外，他已经对这个世界没有多少卷恋了...或许正因为复仇的欲望驱使着他，才让他从疯狂的状态清醒过来。】瑞吉娜低声说道。
林墨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
这不就是计划的最后一块拼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