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
范蠡觉得,万一被他记恨上,再施手段取消借兵……那就得不偿失了。
“莫非……陛下早就料到我会入皇宫求见?”
颠簸的马车上,范蠡眉头紧皱,试图推算出这其中关系。
可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
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此刻已经到了启夏门。
这里是大乾京城南门的三道大门之一。
马车夫冷静地架着车,跟随人流穿出城门洞,守门军士亦没阻拦。
出了城后,他才陡然加速,沿着大路奔向东南,马蹄扬起一路烟尘,引得无数行人纷纷惊愕。
夏日的天气变幻无常,炽烈的日头儿不知何时已隐在了一片阴云后。
天色渐渐阴沉了几分。
范蠡从车厢中探出头,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巍巍京城,幽幽叹了口气。
一个城府如此深沉的皇帝,满朝不安分的大臣。
龙潭虎穴和京城一比,都算得上是安详和善之地了。
这一刻,范蠡已经决定,日后定要远离京城,越远越好。
启夏门外,人流往来如织,范蠡的马车向东南而去,渐渐杳无踪影。
当然,范蠡还不知道,由于陛下一宣他就入朝的事和今天快速逃跑这件事,京城中还有大臣戏称他为范跑跑。
要是他知道自己被冠名了这么个羞耻的称号,从此不来京城的心恐怕会变的更加坚定了。
范蠡离开后不一会儿,几名骑手骑着快马自城内而来,启夏门的守门军士望见骑手,立即下拜,将他们引进了城门楼中。
“拦一个叫范蠡的!”
为首的骑手面色阴沉地拿出一张画像,上面画的正是范蠡。
“是!大人!”
启夏门把总连原因都没问,接过画像便快步跑出去吩咐。
这一幕不仅发生在启夏门,京城的十二道大门中,皆有军士前来,搜寻范蠡的踪迹。
普通百姓还好,但凡坐着马车,不肯露面的人,都被粗暴地拦了下来,等盘问查验过身份后,才肯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