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眼神僵直。
阿德米索尔默然看着眼前的一幕,直到雷克斯的棺材被泥土掩盖,彻底长眠。
“风暴与你同在。”他右手轻锤胸口,上前几步,弯腰将手中的那束深眠花放到了墓碑前。
阿德米索尔抬起头,直起腰,看见了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身材魁梧的雷克斯拨弄着眉前柔顺的金色头发,露出明亮的蓝色眼眸,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眼角处露出细小的皱纹。
雷克斯生前曾提到过他死后希望在墓碑上铭刻的文字。
照片的正下方,刻着凯特琳为他写好的墓志铭:
“恕我不起来了!”
虽然戏谑,但所有人都觉得很贴切,在悲伤的氛围中忍不住露出会心的笑容。
墓志铭搭配着雷克斯的遗照,似乎他正在笑着对众人说出这句话,散发着欢快,没有恐惧,没有痛苦,没有绝望。
盛夏的微风徐徐吹过,特纳尔墓园的清冷、安静和默然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
中午时分,阿德米索尔和凯特琳一起在图书档案室里埋首苦读,房间中只有翻阅资料的沙沙声。
在雷克斯死后,阿德米索尔第一时间向队长申请退出男爵的安保任务。
奥德里齐同意了他的请求,按照查尔斯的意思将弗朗索瓦替换到了男爵身边,之后两天阿德米索尔和凯特琳一起将精力放在调查雷克斯遇害的真相。
上午刚刚被大主教查尔斯检查过没有任何失控倾向的雷克斯,晚上立马就失控了,再加上那明显人为的火灾,没谁觉得雷克斯的死是个单纯的意外。
吱呀。
档案室的门被打开,弗尔曼拿着一张画像走了进来。
“这是根据男仆证词画的画像,你来看看。”
阿德米索尔伸手接过,虽然画像上的人胡子浓密近乎遮住了半张脸,但他还是立刻就确定了这人就是达乌尔,冲弗尔曼点了点头。
“确定吗?”
“就是他。”和达乌尔打过照面的阿德米索尔语气十分确定。
“知道了,我立马上报队长和大主教。”弗尔曼脸色严肃了几分,扭身出了房间。
“屋主的姓名找到了。”凯特琳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将翻开的档案递给阿德米索尔。
“帕特里克·安德。”
他扫了一眼屋主的姓名,惊讶道:“这里显示上次房屋登记的日期是五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