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接着把笔记读完。
“这个魔药的效果是一个月,在到期前召唤我的信使,我会送新的魔药。”
笔记的最后一段文字记载着瑞乔德信使的召唤方式。
轻轻合上笔记,阿德米索尔起身给自己冲了杯咖啡,轻轻吹拂掉冒出的热气,他小心地抿了一口。
一个月的期限,这或许是生命学派的控制方式。
这魔药一看就不是“药师”能做出来的,应该是“魔药教授”?
他摇摇头没有继续深想,至少目前看来生命学派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以善意为主,瑞乔德还救了自己一命,这点小动作不值得放在心上。
……
第二天清晨,穿戴整齐的阿德米索尔搭乘来往于塔索克河的轮渡,逆流而上一直到达贝克兰德桥区的码头。
空气中刺鼻的煤炭味道混合着塔索克河散发的恶臭味共同刺激着阿德米索尔的喉咙,让他忍不住干咳一声。
极目望去,四周围绕着淡黄的雾霾,码头上的煤气灯完美地诠释了丁达尔效应,亮黄色的灯光化为光晕。
四周的可见度有限,阿德米索尔无法看见码头的全貌,只能通过周围的喧闹声,判断出似乎人很多的样子。
PM2.5指数爆表了。
阿德米索尔突然有些怀念起廷根市清新的空气。
他拿出手帕捂住了口鼻,提上手杖和手提箱,跟随着人流,缓慢走出码头。
突然,他的身体本能地向左偏转,躲开了准备故意撞他,借机摸点东西的少年。
“贝克兰德的大雾就是一场年轻人盗窃罪的嘉年华,在雾的掩护下,某些人将试图帮你丢掉任何藏不牢靠的现金、袖珍书或迷人的‘怀表’。”
阿德米索尔突然想起《廷根市老实人报》上曾有人这样评价过贝克兰德的大雾,当时他以为是夸张,现在才知道完全没有。
心中感慨一句,他没扭头去确认那个试图撞他的少年,大踏步地离开码头,来到外面的大街上。
“贝克兰德地图,只需要一个便士。”
清脆的叫卖声引起了他的注意,街道边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年挥舞着手中的地图卖力地向来往的人群推销。
阿德米索尔走上前,递上一便士的硬币,换回一张印刷质量尚可的贝克兰德地图。
回忆着笔记本上记录的地址,他迅速在地图上找到对应的区域,从口袋中掏出笔在那里画上个圆圈。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