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说的!反正,我可没看出来现在已经是大唐的节骨眼了!”
安兴贵怒道:“你三叔康崇糊涂,闯祸闯到家了,跟随世民十多年了,怎么就一夜间去投奔建成和元吉呢?他走得匆忙,爹也没有仔细问他。他糊涂,你可不要糊涂,你也帮了世民十多年,这次突厥二十万大军压境,这个时候你倒做起了安乐翁!”
安元寿故意吓得满面苍白:“爹,我好怕啊,二十万人马呐,安元寿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死到临头,一百个安元寿也想不出对策!爹,您和二叔最疼儿子我了,到时,咱俩就献上个千两黄金,买三条人命,您看够不够?”
安兴贵说道:“这念头不错!拿钱买命,你先拿钱保住世民再说。”
安元寿摆摆手说道:“谁不知道他富有天下,天下是他的,没钱还有土地,大不了迁都呗。哪里用得着我小小的安元寿?”
正说间,一张吏部尚书的拜帖呈到,安兴贵刚要起身出迎,安元寿抱着胸说道:“爹,您到库房点银子点金子为好,出迎是儿子分内的事!”安兴贵呃了一声说道:“你又要惹祸!”安元寿微微一笑,说道:“我这就装病,请爹您一个人操心为好!”
这句话是激话,安兴贵只能嘱咐安元寿几句,不要太玩闹,毕竟他安元寿已经二十七岁了,该在家里掌事了!
安元寿真的躺上榻子装“病”,不装病是不行的,也不知世民和长孙无忌打了什么主意又要如何对付康崇三叔。玄武门之战似乎错在康崇,恐怕三叔回来就会被李世民千刀万剐呢!
他命满院的舞姬在院落清歌妙舞,又摆好了宴席,于是独自一人坐着闷闷地喝酒,一面欣赏歌舞。
长孙无忌静静地走进了安元寿所在的院落,抬头见二字“云欢堂”,他站在云欢堂的门楼下,果然满庭芬芳,欢洽无比。
脑海里是一幕幕长安街头难民如潮的景象,但眼前是一幕幕妙龄少女欢歌雀跃的姿态,心想:好个惬意的安元寿,满长安都找不到第二家了。是的,李世民砍不了他安元寿的脑袋,突厥颉利可汗进了城也不会搬他安元寿的人头。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无冕之王。
安元寿见长孙无忌站在远处,于是亲自下榻,来到长孙无忌面前见礼,又直接拉着长孙无忌,二话不说,就一起来到榻上坐下。
一位美人上前奉酒,安元寿问道:“这是什么酒?”
长孙无忌这才见此酒奇异,呈粉红之色,似是花瓣的颜色。果不其然,美人轻声说道:“这是今年三月的桃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