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李渊的女婿,又是太穆皇后的族人,但朝堂之上,只论亲疏,哪里论亲戚呢?若论亲戚,满朝堂都和睦了,天可怜见地望见了窦诞一副自当如此、十分松快的表情。
而第二位亲戚便是李渊后宫宇文昭仪的哥哥宇文士及,他还是一副不这样绝对不行的表情,看来窦诞和宇文士及最可能是李渊心腹的人,却早已是李世民的人手了。
而萧瑀、陈叔达已经从容地劝李渊把国家大权交给秦王就没事了。萧瑀一向心中便有李世民也就罢了,而陈叔达在十多年前的河东并州便私下与李渊和李世民结交,与李渊结交也就罢了,还与李世民结交,那就没李建成什么事了。
此时,在坐的颜师古也严阵以待,而唐俭陪着李渊默默独坐。李渊见身侧环绕着天策府的诸位,心中烦闷之极,又早已不敢过多言语。
此时,尉迟敬德披甲来见,而这十多人都鲜血满身,李渊更加害怕,栗栗发抖。
裴寂见尉迟敬德进来,已经知道是谁胜利了,脸色忽红忽白,不知如何做答。而李渊大惊,问道:“今日作乱的人是谁?爱卿到此做什么?”
尉迟敬德回答道:“太子和齐王因为对陛下不忿,故而带二千兵马闯宫。秦王因为太子和齐王犯上作乱,起兵诛杀了他们俩。秦王殿下担心惊动陛下,故派臣担任警卫。”
李渊久久地沉默了很久。心中想到:分明已经口谕太子与齐王不得入宫,也许这是天意吧!但是,世民那孩子做得太绝了!做得太绝了!不,做乱的分明是世民,又哪里会是太子与齐王呢?
李渊在尉迟敬德的长矛面前根本不敢假以颜色,如果自己一时恸哭,恐怕尉迟敬德的矛头就指向了自己。刚才李建成和李元吉被尉迟敬德拧下了头颅,恐怕下一刻是李渊被拧下头颅。
李渊命尉迟敬德站于一旁,对裴寂假装淡定地说道:“不料今天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你们认为应当怎么办呢?”裴寂默默地用汗巾子擦拭着头颅,不去接口。
萧瑀和陈叔达说:“建成与元吉本来就没有参与举义兵反抗隋朝的谋略,又没有为天下立下功劳。他们嫉妒秦王功劳大,威望高,便一起策划奸邪的阴谋。现在,秦王已经声讨并诛杀了他们,秦王功盖宇宙,天下归心,陛下如果能够决定立他为太子,将国家大事委托于他,就不会再生事端了。”
李渊说:“好!这正是我素来的心愿啊。这是我平素的心愿啊!”一面用自己的袍袖擦拭着自己脑袋上的汗渍。而尉迟敬德恭身行礼道:“请陛下调令京城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