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皿悦与魏征商量了许久,魏征夫人提来了热水,为俩人斟茶倒水,说道:“妹妹如果要进宫,就用我的符节吧!我不怎么进宫,监门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魏征皱眉说道:“冒持宫节,这是死罪啊!”
魏征夫人裴氏从里屋的匣中取出符节,按住裴皿悦的肩膀笑道:“有什么害怕!出事有姐姐呢!”
裴皿悦默不则声,忽然莞尔一笑,说道:“我不信会那么巧,在禁宫会碰到太子与太子左庶子呢!”
魏征阴沉沉地望着这对姐妹俩,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裴氏说道:“小心再小心。”
裴皿悦点头说道:“我出入过东宫好些次,没事!”
魏征带着裴皿悦一路来到东宫门前,监门检查了俩人的入宫符节后放行。魏征推了一把裴皿悦说道:“真要一个人独行吗?你胆子也太大了。”
裴皿悦说道:“出了事的话,我就说是我偷了姐姐的符节,跟姐夫无关!”
魏征点头说道:“别害我丢官卸职!我毕竟还有一家子要养活。”
裴皿悦微微而笑,迅速地离开魏征,而魏征则到弘文馆去上夜。
长孙无忌这里刚巧从明德殿出来,遥遥见魏征与一命妇打扮的女子分开。而长孙无忌见那女子的身影十分熟悉,这里脱口惊疑:难道是那个裴姑娘?她到东宫来是为甚么?一时自己做了黄雀,一步一趋地跟随在裴皿悦的身后,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裴皿悦抚着东宫的高墙,忽见眼前的自己与李建成呵呵而笑,笑得那么明媚,李建成手中握着自己调配的义酒,俩人靠在东宫的这堵高墙前,还记得他李建成微笑道:“不知几时能再喝上妹妹调配的美酒!美哉妙哉!”
裴皿悦忽然抚住高墙低声说道:“妹妹终究来迟了一步,妹妹今晚来了,却没有带来义酒。妹妹甚么都不能为君所做,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东宫,我知道这是死罪,但是,真的就是想来走一走。”
长孙无忌靠在高墙的拐弯处,呆在这里不敢喘气了,原来这位裴皿悦姑娘在东宫真有心上之人啊?!
裴皿悦的泪水潸潸而落,手里触碰到东宫地下的苜蓿草,长孙无忌这里探出头来,见裴皿悦正在拨弄着地下的小草,定睛来看,又是苜蓿草。长孙无忌深深吃惊,世民说的对啊,这个东宫哪里是他李世民的,恐怕这满地的野草都有一段段的故事。
裴皿悦叹气说道:“妹妹也没有带苜蓿糕给君,难道还像从前那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