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借的胆子敢触霉头。
“陛下,关押李司华臣十分小心。”
“小心?那这消息别人又如何知道,安王,你御下无能啊!”皇帝冷笑道,“眼下朝堂中,可多的是人盯着你的位置。”
魏安不语,只是看着奏折最末写的名字。
皇帝上位之初朝堂不稳,周旋多年已成三派相互制衡,一派忠于皇帝,一派则是以高丞相为首的老官,自称纯臣忠于皇权。
最后便是魏安,他早受封赏,御史台都来去自如,办案不计后果,曾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试图行贿,帖子上午送到,下午他就带头把那官员查了个底朝天。
在朝堂上更是不留情面,敢当面直言。
人人都疑惑老安王那般谦和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后代,也人人都怕他。
魏安本人没做过什么,无非是公事公办,不惧生杀,饶是皇亲国戚他也敢上门去抓,不通人情像个疯子。
皇帝当众也说也拿他无可奈何,常言老安王于皇家有恩,他的子女自然要多加照拂,若是还有人不满,便要说出魏安到底有何错处。
错处?魏安就差睡在牢里,那么多年除了与王妃不合出了名外,谁能抓到什么错处。
但夫妻不合乃是家事,总不好拿这个参奏。
所以面对眼下不知哪里来的风声,铤而走险也要试一把。
魏安记下这个名字,想着空了从他入手,这人是个小官,应当是被人推出来当枪使了。
“陛下,有心之人无处可防。”
“那朕要你何用!”
茶盏碎在魏安身边,天威不可冒犯,他再次跪下。
书桌旁的的烛火摇曳,照着的某道人影也开始晃动。
“臣无能。”魏安躬身,以头点地,没人能想到,他也是为皇帝效忠的。
朝堂之事错综复杂,若只是两派相争,双双都保持水平最难抓到把柄,所以皇帝往池子里丢了一颗石子。
那颗石子便是魏安。
让敌人分心,让自己人也乱阵脚,是抓人把柄排除异己的好手段。
但李司华自焚一事让当年原本能连根拔起的贪污案只能模糊结果,结果眼下人没死不说,还又引起了新的大案。
若是此事消息泄露,指不定丞相一党会作何动作。
皇帝其实知道光指责魏安是不起作用的,但他有气总要找地方撒。
见眼前人卑微至极畏惧皇权的模样,皇帝心中的烦躁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