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窫窳又是一声哼,伸手向前,一尊白玉坛平平飞向瑶姬。
他没好气地言道:“帝君听闻你要认他当爹,特意赏赐给你的。”
瑶姬小脸一白:“什么意思?上……上路之前来送行的?”
“我可没那么说。”窫窳说完,冷酷地掉头就走。
瑶姬抱住直直撞向面门的酒坛,梗着脖子追问:“你们作为神,居然要毒杀一棵草,至于吗?”
窫窳仿似没听见,出门之后往后一甩手,那门便被加了禁制,闪烁起淡蓝色的神光波痕。
怕跑路?
盯着那木门,瑶姬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窫窳好听的声线从门外传来:“帝君令我转告,希望明日能看见你横着出门。”
横着,出门?只有死人才有的待遇。
那深沉的男中音,青鸾最为着迷的声线,此时,却是自己的催命魔音。
瑶姬举起坛子就要往地下砸。
窫窳的声音,适时透门而入:“帝君说,给你的好酒,他那里还有很多。”
“你们……”瑶姬欲哭无泪:“就这么巴不得我死?我死了,你们能得着什么好处?”
门外再无半点回应,窫窳神君想是离去了。
瑶姬捡了枕头砸向门板,就见那柔软的物事刚蹭上神光,便瞬间化为齑粉消散一空。
她便明白了。
原来,神,都是小心眼!
拎起酒坛,拔开封泥。
沁人的浓郁酒香之中,瑶姬分明闻到一股,阴谋与腐朽的味道。
瞧瞧这白璧无瑕的玉质坛子,闻闻这神光氤氲的琼浆玉液。
毒杀一棵草,还真是不惜成本!
回想百年时光,瑶姬并无遗憾,只是……
她怕啊!
不过,看到自己手臂、小腿上的累累伤痕。还有,光滑的玉璧映出,蓬乱长发下这张惨不忍睹的脸。
瑶姬的眼泪,和她百年来小心翼翼的坚持,同时溃不成军。
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辛辣中裹挟甜香,刺激得她更加泪如泉涌。
死便死了,无知无识未必就不如开了灵智好。
这昆仑,阶级剥削与压迫,实在是一言难尽……
人参下酒,越喝越有。
饮完了一坛沙棠酒,瑶姬昏睡过去,嘴里还兀自说着梦话。
“老神痞……老泥鳅……”
醉里挑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