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丝网,木质建筑做了抬高防水,三三两两的黑猫分布在草地上,正在抓虫扑蝴蝶,玩得与世无争,好不愉快。
铁丝网上镶嵌着的破旧木门被锁上了,但桑榆一下子就扯开,扑簌簌抖落一片灰尘,惊得玩耍的猫咪抬头,圆溜的眼睛盯着她这个不速之客。
桑榆一眼扫过去,眼前的猫都是全黑的猫咪,不是穿着白手套的咩咩。
猫舍的前堂空地都荒废,笼子生锈,野草枯黄,星罗棋布。木质建筑的支撑柱爬满青苔,台阶上布满灰尘,偶尔会有昆虫爬过,一派萧瑟。
建筑的门没有锁桑榆踩着吱呀作响的台阶往上走,触摸到门上厚厚一层灰尘时,她感到些许困惑。
道理来说一个月前才出现的事件,这里不应该如此破败。
门上结了蜘蛛网,灰尘落到网上,有蜘蛛在迅速爬动。门被打开,一股陈腐的霉味和糜烂气味扑鼻,一阵风吹过脸颊,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直冒。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门内出现的事物确实是让桑榆有些惊讶。
死人是一定会发生的,但死成这样的……却是桑榆没有想到的。
若说猫舍的前堂是一片荒无人烟的静谧,那么猫舍内部,就是凶杀现场。
已经凝固发黑的血迹,如颜料泼洒般布满整个房间。墙上是喷溅状的血点,地面是拖把拖过般的连续血条,有一具还算完整的尸体,以及其他分不出到底有几个人的碎肉堆。
其中格外惹人注目的,是位于房间中央的一口大锅。传统的灶火锅都靠墙,但这锅像是临时借来的,锅底有黑色的炭块,同样覆盖上了灰尘。
最主要的恶臭来源正是这口锅。里面有半锅汤,翻动着蛆,苍蝇和不知名的腐生生物。
桑榆总觉得这锅里的大概率不是猫,而是躺在房间角落的那堆带着腐烂碎肉的碎骨头炖的汤。
这房间里只有一具尸体完整,换句话说就是只有一颗头,剩下的人的头都不知所踪。忘记问光莽他们这里煮猫汤是用整只猫还是侧重于哪部分了。
桑榆思索着,绕过那口锅往里走,走到那具尸体前时,她忽然听到细微的咀嚼啃食声。
张勇的模样浮现心头,桑榆脚步刹住,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这具尸体只是表面看着完整啊。桑榆轻轻叹道。
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震,桑榆多退了几步,瞧那尸体没有要突然爬起来的意思,于是拿出手机,看见了徐阮发来的信息。
她说刘戴安喝了一口汤,被她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