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扑来的不是恐惧,而是腥臭的风流。这味道甚至是太难以言喻,桑榆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这比她闻过的任何味道都要难闻,仿佛尸体腐烂,和垃圾埋在一起发酵的味道,呛得桑榆差点没呕出来。
之前嗅到尸体的血腥味或者陈腐的臭味,她都没有反应这么大过,这种味道……简直就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
桑榆被许玉梅扑倒后背撞在鞋柜边角山河,疼得头晕眼花,一个踉跄摔倒了地上。消防员反应很快,他立即冲过来拉住许玉梅,他表情如常,仿佛那股味道只有桑榆才闻得到。
可被眼泪糊住的眼睛却朦胧地看见同样冲过来的许瑶扭头干呕了一声,那脸色比她还要难看。
许玉梅被消防员拉着,声音比往常更加尖锐,刺得在场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许玉梅尖声道:“你躲什么?别躲!”
许瑶有些站不稳,她屏息跑过来扶桑榆,咬咬牙:“妈,她都过来了,你就不能和人家好好说话吗?”
许玉梅怔怔盯着桑榆,半晌表情终于不再狰狞,稍微恢复了些许平静:“我怎么没有和她好好说话?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总是喜欢话说一半就往外跑,都不听长辈把话说完的……”
她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消防员确定了一下她的情况,帮忙把窗户关起来之后同许瑶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他们似乎很忙,往外走的时候,消防员抽空打了个电话。
许玉梅拉着桑榆的袖子把她拉进客厅,喋喋不休:“姑娘啊,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你们走得也太急了,下次可别这么做了,哪个长辈看见了不生气?”
“那还不是……呕……你说出了些非常不好的话。”许瑶惨白着脸,好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玉梅一看见,扭头骂她:“都和你说不要去吃外面的东西了,你怎么就不听劝?看看看看,又吃坏肚子了!”
“跟那没关系。”许瑶又呕了一声,“家里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忽然有一股这么难闻的味道……”
“哪里有?什么狗鼻子。”许玉梅白了她一眼,把桑榆拉到座位上坐下了,“姑娘啊,刚才忘记问你的名字了,你是许瑶的同学?成绩怎么样啊?”
许瑶忍不住了,她冲去厕所吐了一轮,桑榆的脸色依旧是白的,但这股味道闻多了,她的耐性就好了不少,这时勉强能完整地说话了:“我叫桑榆,榆树的榆。我是她的宿舍友,成绩……和许瑶差不多。”
许玉梅哼了声:“你看起来成绩就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