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桑知年并没有睡着。
她躺在泛黄发旧的床单上,伸着手做着动作,像是在和自己玩游戏。
今天夜色并不浓郁,一轮明月悬挂在墨色的夜空,压得寒星都朦朦胧胧。
柴房的门并没有锁,黄三不允许她锁门,门板上更是空荡荡的,连想落锁都做不到。
桑池推了门,轻轻唤了一声年年。
桑知年坐了起来,眼里落进明光:“妈妈,你要给我讲睡前故事吗?”
桑池关上门,慢慢走到她身边,抱着她说:“也许是吧。你还记得我两年前和你聊过的话题吗?”
桑知年眨了眨眼,回忆起两年前同样有这样一个夜晚,桑池悄悄过来找她,同她聊天。
桑知年认真点头:“记得呀,是不是那个关于死的话题?你说要尊敬它,我现在知道尊敬是什么意思了!”
桑池温柔地笑了:“你要牢牢记得这句话,就算你将来去了山外,也不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