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以为扳倒了阎信义,便自信成了上流了?”
“我可不想当什么上流,但至少还能麻烦你,在城口等了我这么久。”陈丰冷笑。
儒雅青年脸色微变,眯起眼睛,“马家主要见你,若是不去,我便安排车送你回云城。”
陈丰一下沉默,五十吨衣服,加上普朗,都被扣在马家港,他根本别无选择。
原以为把阎信义扳倒了,至少能好好休养生息,将云城服装聚拢起来,做大做强,可没想到又蹦出个马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整个马家港就几步路的距离,青年偏偏极为得意地开着豪车,沿着奢华至极的街景,带着陈丰逛了好几圈。
最后,才在一栋占地极广的富贵庄园前停了下来,一队保镖,立即挡在路段上,以防其他车子再开近。
“忘了告诉你,里面有个酒会。”青年下车,嘴里淡淡一笑,“不过你一个小商贩,左右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哪怕穿了我这身阿玛尼限定版,都会像猪猡披着龙袍。”
言语里,无疑是疯狂践踏。
若是换个人,估计就动怒或者自惭形秽了,偏偏陈丰什么都没有,依旧保持着一脸淡然。
青年讨了个没趣,冷哼一声,带着陈丰径直往前走。
两扇金碧辉煌的大门推开,一阵暖柔的灯光,便立即散了出来,不时伴随着一阵阵悠扬的小提琴声,错落有致的人影,儒雅地端着酒杯,礼貌而循序地穿梭,与人打着招呼。
陈丰甚至认得出来,那位在场中拉着小提琴的金发美女,是千禧年那段时间,世界上最为炙手可热的演奏家席琳小姐。
见着陈丰有些发怔,青年讪然开口。
“不过是一场小聚会而已。”
“这就是你嘴里说的上流?”陈丰摇摇头,“喝个酒还要兜兜转转的,麻烦得很。”
“粗野鄙夫,你估计再卖二十年衣服,也到不了这个层面。”
“我压根就不想。”
青年只当陈丰在嘴硬,又是一声冷笑,领着陈丰走了进去。
顿时,小提琴声停了下来,金发美女席琳眨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陈丰。
“庆之,这位朋友是?”一个卷发的白人,得体地走着步子,端着酒杯过来。
庆之?马庆之?这名字倒是还不错。
“云城那边的一个小商贩,过来谈些生意。”马庆之笑道。
“怪不得,他衣形穿着,确实有失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