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勖存迎着强烈的光线,慢慢睁开眼,伸手一摸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
他直起身,先去洗漱间冲了个冷水澡,在镜子前端详了自己一番,随意扒了扒凌乱的头发,刮了胡子,才迈着慵懒的步子下了楼。
他扫视了一圈,听见厨房有动静,就悄悄走过去。这才发现她背对着他,穿着简单的紧身白色打底衫,头发就用一根细木棍挽起来,却显得格外恬静清冷。
景勖存靠在桌子旁嘴角一抿,审视她一番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套了个黑色高领打底,才饶有兴趣的说:“起那么早就为了忙活这些,程妈呢?”
蒋一饶端着刚出炉的土司,嫌他挡道,一个一米九的大块头横在她面前,站在哪儿都碍事。
“今天是周末。”说完,她又补了一句:“景先生麻烦你不要站在这里。”
景勖存知趣的让开,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掀起一丝波澜:“你刚才叫我什么?”
蒋一饶觉得景勖存这个人不仅脑子不太正常,连听力也有问题。
她褪去围裙,利落的扎起了头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也不抬眼冷漠的说:“话不说二遍。”
景勖存走近,单手撑着桌子歪头看着她,发现她从来不把目光主动移到自己身上。
于是他下意识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眼皮微垂,沉声问她:“你为什么从来不抬头看我。”
……蒋一饶差点被他这个问题气笑。
她打掉他的手,装模做样的捶了捶脖子,无辜的抬头看向他,带着戏谑的语气说:“因为你太高了,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景勖存听到这个答案,先是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偷偷的瞄了她的鞋,大多是运动平底鞋,连个那种女人总穿的辣椒鞋都没有。
正瞎琢磨些事情,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去客厅接了个电话,是林辉打来的。
真是不让人安生,他不耐烦的问:“什么事儿?”
“老大,董事回来了。”
景勖存眉头一皱:“他现在在哪儿?”
“公司。”
“我一会儿就过去。”
景勖存挂了电话,调整好不满的情绪,转身走向蒋一饶身边,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就啃了几口。
蒋一饶看出来他的脾气,把牛奶抵到他身边。他看了一眼,就说:“我喝不惯这些,一会儿喝水就行。”
小孩子喝的东西,他才不喝。
她把牛奶又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