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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着姑娘嫁过来,沈鸣从未让姑娘如此难过,可是这一次别离就是天人永隔了。
“姑娘,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卓氏赶紧将脸上的眼泪抹干净,“谁哭了!”下一秒又如同大雨落下。
午时的钟声在长安的上空响起,卓氏整个人从榻上站起来,急匆匆的往前去,随后整个人无力的摔在门框边,她捧着胸口无声的哭着。
此时的大理寺中,韩丞正冷静的看着这一场刑罚。
“沈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沈鸣摇头,韩丞即刻下令,几位狱卒即刻拿起手中六尺长的棍子在沈鸣的身上腹部狠狠的敲打。
即使头破血流,牙齿也打落几颗,他还是会被他们手中的棍子架起来,然后重重的敲击,直到骨头断尽,看着他咽气这场刑罚才算完成。
韩丞即使不动声色,可眼眶还是红了。
沈鸣口中的鲜血不断喷涌而出染红了囚衣,头发散乱的他还未咽气。
杖刑是一种漫长的折磨,很快他又被夹起来,最后一棍,他终于承受不住。
“嗯……”一声呜咽,整个人平整的摔在地上,睁着眼咽气了。
按照盛朝的法律,他的尸骨不会送还本家,而是由大理寺火化处理。
直到大理寺处理之后,韩丞才带着一盒子骨灰来到了沈家。
卓氏因为这件事已经哭得没了办法理事,一切都由沈绰来处理。
他们为沈鸣在城外寻了一处地方,将他葬下。
当日徐韵之听到午时的钟声也抬眸静静的看着外头的天,舅舅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很快她又回过神来,继续刺绣自己即将及笈的衣衫。
等到沈鸣骨灰下葬的那一天,她让洛含朝驾车跟着沈家马车一路前去。
卓氏看着身后的秦王府马车,即使被张姑姑搀扶着,也厉声骂道:“你来做什么!要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沈约和沈绮二人跪在地上,将土一捧一捧的覆盖在那盒骨灰上。
下了马车之后的徐韵之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等在旁边。
她想起来那天舅舅将母亲和父亲的遗骨带了出来,在江夏郡的郊外选了一个地方下葬。
那时的徐韵之才记事,也是像他们这样一身肃缟,将土一捧一捧的抛入坑中。
等到再也看不见那两具白骨,沈鸣对她说:“给他们磕头吧!”
徐韵之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