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尼摩吗?”
“……”德拉科沉默几秒,“也许会,也许不会。”
“即使我说我想要见你?”
“……”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会问出这般让人不知该怎么回答问题的女孩的?德拉科察觉到她身上多多少少产生的变化,但还是拿不定主意。
萧星星继续逼问:“德拉科先生不能留下来吗?留在安尼摩。”
“不能。”这个问题他倒是回答得不假思索,安尼摩是世界第一大国,比英戈朗来说不知好了多少,可这里不是他的家。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安尼摩国籍,因为我的出生和成长都是在英戈朗。”
“可是英戈朗它现在……很让人失望不是吗?”萧星星歪歪头,天真地说道,“荀珲也是出生在英戈朗,可是他现在已经移民安尼摩,只要我求求他们,德拉科先生肯定也能——”
“星星。”他直接打断了她要说的话,黑夜之中,那双暗红深瞳显得格外两眼,而神情也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我和他不一样,星星。我的根、我的姓氏已经扎根在英戈朗,世世代代生活在那片土地上,没有办法轻易割裂的。”
“即使它害你蒙冤入狱,毁掉了你的前半生,连后半生也受到牵连……德拉科先生也觉得非要在那里不可吗?”
“……是吧。”他犹豫着叹了口气,“至少,我没有办法放弃它——”
走在身前的少女突然转过身,风适时吹来,吹得周围花丛婆娑起舞,卷起她的长发和裙摆,美好得如同坠落凡间的天使,用她那双温润无暇的黑眸,纯净轻灵的嗓音净化每一颗迷惘的心。
“那德拉科先生还在犹豫什么?”
“……”他几乎看呆。
“你这么喜欢自己的国家,自豪于成为它的国民,没办法割舍、分裂。但它现在即将凋落腐败——花朵掉入泥中只会被泥土所分解,或者是被人捡走。”她捻起被风吹落下来的花骨朵儿,递到他眼前,“德拉科先生真的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它被分食吗?”
“可是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骄傲的战士了。
少女直接踮起脚用花瓣堵住了他的嘴巴。俏皮地笑起来:“这个可是应该由我来说。”
“德拉科先生说过不喜欢回顾过去,可是你的卧室还独独留着那张在黎光中校拍的合照。这是为什么呢?”
“那是——”
“不听解释!”萧星星非常横行专制闭了他的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