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嗔笑,“别装,装也没用,既然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也不能脱身事外、游手好闲,长袄?也好,裁剪与缝合由我来做,那绣花需得你做。”
沈清兰傻了眼,“……母亲。”
林氏逗她,“别懒惰,要是绣得好,老安人高兴了,赏我什么,我也跟你一半。”
沈清兰更郁闷了,“那要是赏您一件衣裳,您还能分我一个衣袖?”
林氏,“……”
跟随的翡翠和秋月同时笑得捂肚子。
进了小院,各回各屋。
林氏提醒她,“梦姐儿这事,终究与你有些关系,你还是回避些好,别让碧玉出去打听,我心里有数,知道什么,自然会告诉你。”
沈清兰直接问,“那敢情好,您就先告诉我,昨夜的哭声是怎么回事?”
林氏迟疑,还是把她拉进自己屋里,把事情说了出来,“前前后后发生的这些事,铃儿和石榴这两个丫头都很关键,石榴犯事在先,挨了打,本以为能杀一儆百,没想到还有不怕死的,总之,她们俩都不能留。”
沈清兰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没追问究竟怎么个处理法子,这寒冬腊月的,又深更半夜,只要出了沈家这个门,还能有活路?
“然后呢?”她问,牙齿咯咯磨着响了两声,赶紧喝口水掩饰。
林氏看她一眼,心叹:到底还是年轻心软啊,却没有说破,平静的往下说,“谁知不知怎的铃儿先得了消息,拉着石榴去找梦姐儿求庇护,梦姐儿自己还锁着呢,怎么庇护她们?”
沈清兰默然,她深知沈清梦这三人是自作孽不可活,但听着仍有些凄凄然。
回屋后,沈清兰真没有让碧玉出去,这种事,怎么都不是个好事,母亲说的对,还是少打听,被人看见,说不定还会引起莫名其妙的猜测。
但消息还是很快就传了过来。
林氏亲自过来说的,“铃儿和石榴走的时候……梦姐儿大哭大闹,威胁你大伯父要上吊,谁也没当真,谁知,真的吊了,幸亏杏桃看见,再晚一步就救不回来了。”
“接下来,大概还有别的处理吧?”
林氏点头,“你大伯母跟我说,这几天怕是下不了床,就在府里养着吧,等过了年,就送去庄子里。”
“大伯母与您说这些?”沈清兰心里隐约不妙。
林氏注视她,轻轻又点了下头,“是的。”
沈清兰沉默下来,良久不言。
这要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