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手艺不好,做得不好看,祖母可别嫌弃”。
老安人大恸,一把将她搂住,流着眼泪不住的说“好好好”。
虽然彼此的话都不多,但情动至此,已经足够,满座的人呆呆相看,自惭形秽,下午,几个姐妹效仿,纷纷送来自己的礼物,老安人全都收下。
到了晚膳,大家仍是从各个院子赶去老安人那,不知道大房这一天都处理了多少糟心事,这会儿像是差不多收尾了,每个人脸上都布满疲倦和沧桑。
不管是身体累,还是心累,累了,就想放松。
饭桌上,沈威和沈之铭父子俩居然喝起酒来,老安人非但没劝阻,反而有纵容儿子和孙子解酒消愁、放松的意思,邱氏和邓氏自然更不好说什么了。
心里有愁事的人喝酒易醉,沈威和沈之铭原本也不是酒量好的人,很快就露出醉意。
老安人也没责备,吩咐丫头们扶着回去休息。
女眷们继续吃,老安人在座,谁也不好离席,且为了哄老安人高兴,尽快消除昨天的阴影,大家都使出浑身解数,总算让老安人露出笑容,吃了半碗饭,又喝了半碗汤。
散席后,大家仍未离开,借着刚刚涨起来的兴致,趁热打铁,继续围着老安人。
邱氏几次想坐到沈清兰身边,和她说几句话,但现在的座位和昨晚一样,离她很远,自己换座位过去又显得刻意,只好时不时使个眼色过去,希望她能以亲近长辈的意思主动过来,但沈清兰像是压根就没看见,一派坦然的和沈清柳说话。
邱氏对此很是郁闷,又无可奈何。
沈清兰暗自好笑,邱氏的眼神她不是没看见,而是明知邱氏的用意,所以视而不见,不过,她又发现,老安人也看了她好几次,像是也有话说。
这时,忽见邓氏脸色一变,起身辞行,说得期期艾艾,“祖母,孙媳妇想起个事,回去一下,马上就来。”
老安人摆手,“去吧去吧,看看之铭好点了没。”
众人也都是一副“我知道你是惦记丈夫了,别不好意思”的表情。
邓氏红着脸,低头匆匆出去。
邓氏的离开不过是个小插曲,她离开后,大家像是找到个新的有趣的事,气氛又活跃了几分,沈清兰也觉得她是回去照看沈之铭了,未放在心上。
不料,一盏茶的工夫后,突然就见一个小丫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像是见了鬼似的,脸上都没了血色,刚进门就结结巴巴、气喘吁吁的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