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出去。
饭后,母女上楼看了房间,见窗明几净,十分满意,春兰已着人将行李等贵重物品搬进来,大家都已疲惫,各自休息。
沈清兰让碧玉去跟店家要了热水,洗尽一路风尘,这才舒舒服服的睡了个美觉,这一睡,就睡到了次日破晓。
四下静寂无人声,唯有低沉呜咽的风声在廊前回旋,像一只被拔了爪牙的体弱年衰的狼,对着已去的大势郁闷不已。
忽然,她听到风声之中隐隐夹杂着金石的清越,不禁好奇,下床来,悄悄拉开窗户往外看,只见庭院中有个人影正在舞剑,那金石之声就是剑的声音,她看不懂招式,也看不清人的容貌,却觉得那飘逸的身姿十分赏心悦目,不觉入神。
天色渐明,舞剑人不愿惊动别人,收剑入鞘,飘然而去。
沈清兰啧啧称赞,心说,戏文里总说世上有仗剑天涯、神出鬼没的侠者,还有腾云驾雾、变幻飘渺的神仙,说得神秘莫测,令人向往,只是谁又见过?不过刚才那人影舞剑舞得游龙惊凤,已是她平生未见了。
翡翠迷迷糊糊的醒来,见她倚窗而立,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拉回来,“小姐,您怎么能站在窗口,仔细灌了风生病。”
用过早饭后,林氏笑问女儿,“休息得怎样?现在启程吗?”
沈清兰撒娇,“母亲,我看这蒲塘县城比分宁还大些,不如在这逗留两天,容我逛一逛?”
林氏宠她,许她多住一天,让碧玉和翡翠跟好,叮嘱再三。
沈清兰大喜过望,回房装扮,带了帷帽就往外跑,下楼时,只见一抹锦衣恰好跨过门槛出去,半幅背影飘然而过。
伙计从楼梯下转出来,见她要出门,好心提醒,“小姐初来乍到,可别走远。”
沈清兰笑着道谢,声如银铃,刚出门的人步子一顿,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没多停留又走了。
上元节已过,年味已经淡了大半,商贾士农开始新一年的忙碌,但残留的喜气仍在,街道上还挂着不少灯市没卖出去的灯笼,这种东西乃时令性的,卖不出去就得等下一年,如果剩余不多,摊主就难得收拾了。
沈清兰转了几家铺子,掌柜的热情招待,“小姐是外地人才到蒲塘的吧?若是早些时日来,赶上蒲塘的灯市,才叫好看呢,整个县城张灯结彩,男女老幼,人人提灯,您瞧,外头还挂着许多没卖的,可见一共有多少了。”
翡翠嘻笑,“盛世之下,家家欢庆,哪里的灯市都好看呀。”她看过申州的,也看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