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进来,吹了小姐?”
翡翠茫然,“我没开窗啊。”
碧玉一边上闩一边笑,“你就是个小糊涂,自己开了也会忘,好了,快去睡吧,我再守会,要是小姐不醒我再睡。”
翡翠磨磨蹭蹭起身,铺了床褥又不去睡,挨到碧玉身边,轻声道,“碧玉,薛扬好像挺怕你的。”
“怕我?”碧玉失笑,披了件衣裳坐在炉子旁,“他怕我做什么?他是怕小姐生气,然后卫三少爷会收拾他。”
翡翠似懂非懂的“哦”了声,慢慢钻进被窝。
因为卫长钧同行,林氏不好意思再在江州滞留,第二天休整一天,第三天就继续赶路了。
女眷们依旧坐车,卫长钧骑马,慢悠悠的走在前面,薛扬押后。
车队多了两个男子,沈清兰有所顾忌,不再在车里和丫鬟们说说笑笑,三人要么小声说话,要么头挨头睡觉。
林氏初时紧张忐忑,既担忧卫长钧在路上轻薄女儿,又担忧卫长钧到了申州找丈夫的麻烦,如此过了几天,发现卫长钧举止大方、坦坦荡荡,慢慢放下警惕,趁机与他聊天,想套几句有关丈夫的话。
卫长钧与人交往爽快真诚,虽然不如顾中楠一样如沐春风,但又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林氏对他评价渐高。
至于他去申州的目的,却是一直没打听出来,每次问起,他都是一笑而过,说是访友,又不说访的是谁。
林氏只好将申州排得上名号的几户人家在心里数了一遍,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其他人家都不够资格让宜威将军千里迢迢的拜访,唯一有可能的应该是申州刺史郑大人。
究竟是不是郑大人呢?林氏再探,卫长钧笑而不语。
卫长钧似乎心情极好,每天都笑得眉眼生辉,神采奕奕,这让林氏十分困惑,一方面小心的猜测自己丈夫不会有危险,另一方面又疑心他占了女儿的便宜,几次打量女儿,又看不出问题。
其实沈清兰也对此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高兴,思前想后不得门道,就不再自我困扰。
她也有事情琢磨,就是至今还放在箱子里的披风和玉牌,想还给他,却总不得机会,只好安慰自己,反正他也去申州,宜威将军到了申州,父亲总会设宴款待的,到时候自己再设法给他吧。
还清了,就干干净净、没有关系了。
不知为何,想到从此后,要与他形同陌路、毫无关系,她心里没来由就涩涩的、空空的。
这天,日落前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