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
声音传到林氏耳中,越发气得她不行,对赵妈妈说道,“你说你说,这方小姐多好,和兰儿相处也好,偏偏那臭小子就是看不见,也不知道他想怎样,都十八了,还不肯议亲,真是要把我活活气死。”
赵妈妈对这大少爷也没辙啊,只能宽慰林氏,“这事儿慢慢来,大少爷兴许是害羞呢,要不,您和方太太商议一下,先把亲定下。”
“妈妈说的是,这事儿由不得他再胡闹了,人家方小姐都十六了,媒人踩断门槛,指不定哪天就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了。”
沈清兰和方筎音顽了会,两人挨在一起打络子,方筎音今天给沈清兰送了一只羊脂白玉佛,莹白油润,成色极好,沈清兰欢喜的收下,索性现场打了络子,就要戴上脖子。
一开心,就差点忘事。
沈清兰伸手解开丝巾,就露出了脖子上的伤痕,吓得方筎音脸都白了,将手里的绳子一扔,抓住她肩膀,“清兰……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清兰这才想起来,后悔莫迟,却也知道,天天日渐暖和,自己总不能一直戴着丝巾,总有一天,大家都会看见。
她笑了笑,“不小心划的。”
“……”方筎音皱眉,她与沈清兰从小要好,亲如姐妹,加上心系沈之逸,也盼望着能真正成为一家人,是以尤其上心,但再在意,这会儿,自己也只是个外人,这种一看就牵涉到很多内情的事,不方便追问太深,轻轻一叹,“清兰,我不是傻子,这种事,你也瞒不住我,不过,你不想说,自有不方便说的原因,我也不问,不过,你将来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戴着丝巾吧?只要被人看到,就难免会受到猜疑和指指点点。”
沈清兰无奈,“我也知道,可这疤痕很难消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方筎音不断的叹气,眼泪都快下来了,帮她把玉佛戴上去,又系上丝巾。
因为这个插曲,气氛有些沉闷,各自打了几个络子,仍回不到一开始的欢声笑语。
突然,方筎音“呀”的一声跳了起来,四下环顾,“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沈清兰愣住,直到自己的脚也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拱了下,才想起来,大笑起来,“好玩的东西。”自己跑去屏风后,抱出一只小白兔来。
方筎音又惊又喜,接过小白兔,“你居然养兔?这小家伙真可爱。”边笑边逗弄起来,十分开心。
沈清兰耸肩,“你若喜欢,就带回去养。”
方筎音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