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二哥应该已经抵京了吧。”
林氏笑道,“他们行李少,又与世子一道,多是弃车骑马先行,应该已经到了,不过咱们现在途中,收信不便,等到了会州,就能收到世子的信了。”
“……为何?”沈清兰心里有些别扭,为何是收到穆华景的信,而不是沈之逸的信?
林氏似乎看透她的心思,解释,“世子走之前就说过,等到了京城,安顿好他们俩就立刻写信到会州府衙,京城的信驿比我们这走走停停的快多了,等我们到达,自然信早就到了。”
沈清兰对这个答复不太满意,自己想问的是大哥和二哥的情况,母亲说的却尽是穆华景和信驿的速度,她当然知道信驿快,何用解释?低头喝了口汤,还是忍不住追问,“大哥、二哥没说亲自给母亲写信吗?”
“自然也会的。”
林氏明显的详略失当,让沈清兰敏感地拉响了警报,尤其是卫长钧等男人们就在隔壁用餐,她潜意识里不想让他听到自己在聊与穆华景相关的话题。
饭后,重新上车的时候,沈清兰不经意间与卫长钧目光相对,她看到他抿着嘴,似乎不太高兴,想了想,应该是昨晚上自己没收他好心送过来的大氅吧,心里莫名的也有点来气,心想,你做事糊涂,我也与你一道糊涂?我若拿了你的衣裳,那么大一件男子的衣裳往哪里藏?
到晚上落宿时,更低着头,从他身边路过时,目不斜视。
卫长钧盯着她,脸更黑了。
谁知道,两天后,沈清兰突然收到一个意外的消息。
那天落宿客栈,刚安置好各人房间没多久,沈清兰就听到隔壁屋里传来沈良的大笑声,不禁好奇,也过去凑热闹,一推门,愕然发现卫长钧也在,这时候再后退就显得矫情了,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父亲,母亲……将军。”
林氏见她,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瞟了眼卫长钧,点点头,没吭声。
卫长钧轻笑,当着林氏的面,目光柔和,并不避讳,他早就和林氏坦诚过心愿,无需刻意掩饰。
林氏的脸又难看一分。
沈良却很高兴,“兰儿,你来得更好,有你哥哥们的消息了。”
沈清兰大喜,“哥哥来信了?”本来还以为路途中收不到信呢。
“不是你哥哥来信,是子渊的信报。”
沈清兰讶然看卫长钧,后者却温柔的解释,“军中有自己的信报,飞鸽传信,比信驿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