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芸像是恍然忆起,“是我糊涂了,沈姐姐对会州美食还不熟悉呢,那我就不客气了,自作主张要这里几样有特色的点心,陪着茶吃,最好不过。”
很快,茶点上齐。
徐嫣芸笑道,“沈姐姐恐怕不知,这茶楼是姚家的。”
沈清兰虽然才知道,也不觉得稀奇,微笑,“我也听说了,姚先生的生意做得大,从这茶楼就可看出一二。”
“确实如此,姚家不仅铺子多,而且铺子装潢都十分高调华贵,这也是姚家生财的方式,投资时舍得砸钱,回本、获利也就更快。”
沈清兰讶异地打量徐嫣芸,不由得露出赞赏,“想不到你竟懂这些。”
徐嫣芸掩嘴笑,“我哪懂,是我二哥教我的,我二哥不但读书读得好,什么都懂。”
“确实了不起!”虽然说,当妹妹的夸哥哥,难免会有些夸大,但沈清兰还是觉得一个读书人能懂经济之道,是很难得的。
看得出来,徐嫣芸与兄长的感情是真的不错,尽管两人并非一母同胞,也不管家中长辈闹得如何不可开交,都没有影响到他们,徐嫣芸一提起兄长就眉飞色舞,津津乐道,没玩没了。
于是,沈清兰被动的第二次对徐家二公子进行了解。
这位庶次子比徐嫣芸只早出生了一天,这件事也让徐家一度成为会州上下的谈资,街头巷尾、内宅后院,谁要没事了,都会把这事拎出来抖一抖、笑一笑,可不嘛,妻与妾同时怀孕、先后生产,偏偏庶子在前,多大的新闻趣事呀,有那么一阵,徐判司出门都避着人,那种同时儿女双全的喜悦也呗冲得所剩无几。
也是庆幸,兄妹们一起长大,感情非同一般,尤其那个只年长一天的哥哥,似乎从出生那天起就知道自己的责任,乖乖的扛起了做哥哥的担子,凡事都让着妹妹。
沈清兰由此对这位从未谋面的徐公子颇有好感,因为他让她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哥哥,他们俩也是这么宠着自己的。
茶喝得差不多了,两人出楼,沿街慢行,徐嫣芸给沈清兰两边的各个商铺,见着不错的,就进去转一圈。
“沈姐姐,你看,咱们这一路走着,没几步的路程,就有三家铺子是姚家的。”
沈清兰点头,“且排面都不小。”
“不知道姚太太今天会不会来铺子,说不准能遇上。”
“姚太太常在铺子呆着吗?”
说实话,沈清兰不太信,因为姚太太看上去不像是个醉心生意、抠财守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