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目眦欲裂,“赵晋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子,怎么能将徐勇申拉下台,查出这么多东西,查!都给我查!”
“查不清楚,我也不必养着你们了!”
侍卫眼中一慌。
倘若查不出来,赵瀛直接放弃他们。
他们为赵瀛做事多年,知晓赵瀛诸多秘辛,倘若……赵瀛必然不会让他们活着出去。
“属下立刻去!”侍卫慌忙应下。
“等等!”
赵瀛双手撑着桌案,眼睛盯着虚空,“小心些,不能让别人发现你们在查此事。”
“谁都不可以!”
“是!”
赵瀛眼睛没有聚焦,挥了挥手,让殿内的所有下人都下去,只留下他一人。
“赵晋。”赵瀛低声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哈哈哈!没想到你一个废物,竟然给我带来了这么大的损失!”赵瀛仰头大笑,越笑神情越难看,面目狰狞。
“当初就不该留你母子一命!”
“王爷。”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赶来,蓄着山羊胡,眼睛狭长。
梁王负手站立,“来了?”
“孙卫东,此事你怎么看?”
孙卫东跟随梁王近十年,素来是梁王的心腹。
“王爷,此事绝不是单凭一个徐勇申可以办的,三千五百多万两,这个数额太大了,我赵国每年税收也不过四千万两。”
“区区一个四品郡尉,没有这般大的能耐。”
梁王看着上方的王椅,“太多人盯着这张椅子了。”
“王爷,大王子,只怕不简单。”
“呵,”梁王笑了一声,“能够以自残逼得本王不得不处置那群人。”
“他自然不是什么蠢货。”
孙卫东眉头微蹙,“王爷,那,要不要……”
“不必。”梁王沉声否决。
“不论如何,赵晋是本王的儿子,他有出息,不一定是件坏事。”
孙卫东心中一凛,梁王的意思,莫不是他也给了赵晋机会?
“本王向来相信,强者为王。”梁王挥袖转身,华丽的衣袍猎猎作响。
“下官只怕,宁夫人毕竟是……”
梁王阴沉地笑了声,“放心,本王自然早有准备。”
“让他去云州,是给他一个机会,可倘若……”
梁王伸出手,手掌张大,眸光暗沉,“他身体,可向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