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轻笑一声,“准备迎客。”
果不其然。
第二日一早,府衙的门便被人敲响。
“大人,门外陈家陈老爷子求见。”
赵晋头也没抬,直接道:“将人请去厅堂。”
陈老爷子会来,以及所为何事,赵晋隐隐有所猜测。
衙卫将人带进厅堂后,便留陈老爷子与跟着侍候的一个侍从在厅堂中。
“欺人太甚!”陈老爷子狠狠一拍桌子。
竟然连一杯茶水都没有,厅堂内亦无人侍候。
侍从也是满脸不忿,“老爷,您稍等一下,我下去问他们要茶水!”
“去吧。”
陈老爷子双手撑着拐杖,冷笑一声,“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半点待客之道都不懂!”
侍从刚想下去,赵晋迎面走来,听见了陈老爷子这句话。
“老爷子这话有失偏颇了。”
赵晋双手负在身后,眸光如炬,施施然走进厅堂。
“有失偏颇?”
像是被气狠了,陈老爷子反倒还笑了,“连杯茶水都未曾有,难道不是没有半点修养?”
这已经是拐弯抹角讽刺赵晋没有修养。
“陈老爷子此话,是觉得梁王府对王子的教导过差?”赵晋嘴角泛着冷意,盯着陈老爷子。
“这人啊,生来就有三六九等,同样,有的人生来聪明绝顶,有的人却是愚笨不堪,这可与梁王府无关。”
赵晋笑了,在陈老爷子的另一侧坐下,“陈老爷子可曾听说过,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
“一字一句都在指责梁王府,”赵晋的声音徒然变得冷厉,“陈老爷子当真是好大胆子!”
突然被戴上如此高帽,陈老爷子按在拐杖上的手不由用力。
“哼!赵大人,我看我们还是谈正事吧!”陈老爷子颇有些仓促地转移话题。
赵晋笑了一声,倒没有继续追着不放。
“陈老爷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赵晋佯装恍然大悟,“是了!陈老爷子想必是为了陈家二爷,陈朝前来吧?本官都忘了,昨日抓回来的恶徒,正是陈家二爷。”
“那……”赵晋的话语中颇有些迟疑,“老爷子今日前来,该不会是为了陈朝求情吧?”
陈老爷子狠狠地用拐杖敲击两下地面,“赵大人!难不成你非要与我陈家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