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阙还没开口,朗欣就已经冲了过来:“你现在知道跑过来在阿邑哥面前做戏了?”
“要不是你和你那一丘之貉的朋友,念念怎么可能躺在手术室里?”朗欣恶狠狠地瞪着那张姣好的面容,恨不得将其撕碎:“念念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全都是被你们给害的!”
“你们要给念念偿命!”
闻语,瞿苏面色已经冷了下来。
这些辱骂的话语,她半年前已经听了个遍。
按理来说,已经不该再放上心。
可朗欣不该牵扯到好友的身上……
手里的礼品袋已经散落了一地,瞿苏一步步地逼近:“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她身上散发的冷意带给了朗欣极大的压迫感,就连双腿都忍不住哆嗦。
“说啊。”瞿苏眼神带了狠戾,手缓缓地抬了起来。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时,大掌攥住她的掌心:“够了。”
朗阙眉峰深锁,轻扣了墙壁上禁止喧哗的牌匾:“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是不是该感谢朗少这次还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瞿苏不知想到什么,蓦然笑了起来。
她只当看不见男人深沉晦暗的眸光,强压着心底疼痛,笑得讽刺:“话确实是我说的,只是没想到苏小姐这么受不了刺激,一句实话也能闹成这样?”
“事情始末交代完了,我应该可以走了吧?毕竟我也不是医生,呆在这也治不了苏小姐的病症。”瞿苏挣开了控制,拨了拨鬓角的卷发。
朗阙眉眼里的冷色,让她觉得昨夜的温存就像是场美梦。
如今梦碎了,她也该醒了。
可还不等女人转身,就被朗阙锁住了薄肩:“等等。”
“我不都招了吗,朗少还有什么想问的?”瞿苏再抬眼时明显带上不耐:“哪怕警察盘问也不需要追问这么多细节吧?”
鼻间充斥得消毒水味,引起了瞿苏极度不适。
她只想赶快回家,洗洗身上的晦气。
朗阙渐渐地松开了禁锢,附在了她的耳边:“等我回家……”
“还是算了吧,醒着被掐死很痛苦的,朗少要是想泄愤,就趁我睡着,让我结束在美梦里。”瞿苏笑起来像只狡猾的狐狸。
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抹笑容支撑得多么勉强。
虽然嘴上说得难听,但瞿苏还是在卧室里撑着昏昏欲睡的头颅。
一直等到半夜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