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苏声音不大,但还是有越来越多的视线往他们的方向集结,让她略显不适地微蹙起了眉峰。
想来是因为这里来往的都是商界人士,无人不好奇朗少私事。
她到底还是觉得败坏朗阙名声不好,便悄摸地将男人拖到了隐藏的阴影处,可终究还是没能甩开跟随的视线。
“朗少还真是京城名人,一举一动不知道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朗阙自然是有所察觉,他一个眼刀横扫四周,单纯探究的眼神少了许多,但有些不知怀有何种目地的人始终锁着他们。
看来是今天行为太过高调,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注意到了瞿苏。
男人愈发坚定最初的想法,再甩掉一些小尾巴前,绝不能与瞿苏亲密,免得将未知的风险带到她的身上。
“我们婚前协议里,似乎没有做个什么决定,还要和你解释的这一条。”
“离婚协议我会让陈生拿给你看,签好字之后,就如你所愿……不用再看到我了。”朗阙神情冷然,殊不知每句话也都是在剜他自己的心。
朗阙努力的想要从瞿苏眉眼中看到伤痛,收获到的只有错愕。
他明白,或许对于瞿苏来说,离婚反而是一种解脱的方式。
可男人舍不得放她就这么离开!等处理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就算靠锁,他也会牢牢地将瞿苏锁在他的身边。
最后深深地望了瞿苏一眼,他拔开了犹如灌铅的双腿。
望着男人的背影,心中苦涩到瞿苏双腿都泛软,可内心的骄傲还是让她努力地抬起了头颅,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
终究还是她过于自信,因为这些日子来朗阙的那些维护行为,竟然心存妄念地觉得对方心中或多或少有一点她的位置存在。
忍不住地冷笑出声,只留给车上那抹始终凝视着她的人一个上扬的弧度,可在转过背来的刹那,眼泪开始决堤。
瞿苏努力地控制着眼泪,喃喃自语:“不能这么不争气,世上男人千千万,我凭什么要为了一个根本不在乎的人哭?”
可越是这么说,泪珠越是忍不住掉落。
等到走到了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她才终于允许自己蹲了下来,尽兴哽咽。
突然,手包里铃声响起,男孩的声音也随之传入耳中:“姐,明天是我毕业典礼,你能来吗?”
“那肯定能啊!”瞿苏维系着声音的平静,抹眼泪的手更加用力了:“我早三个月前就在规划明天要穿哪条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