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甲板上,迎面而来一艘大船。
比王六斤这艘,大了三四倍,船上站了不少人,都配着刀。
古来留意看,不像水匪。
神态和穿着,都不像,形容整肃,像是行伍之人。
船距还有四五丈,领头的凌空一跃,瞬间就跳了过来。
后面跟着十几人,也纷纷落在甲板上,表情挺横。
像是吃官粮的。
“哪个是船主?”领头的问道。
王六斤赶紧走上前去:“鄙人正是船主,不知好汉,有何贵干?”
理智告诉他,应该掏点钱。
王六斤却想赌一把。
能坐那么大一艘船,必定是豪横的主,给多少钱才够?
说不定,半年的收入,都得搭进去。
赌一把,他赌古来,钱得留着,给儿子治病。
首领道:“辛苦掌柜的,把船客都请出来吧!”
王六斤退了一步,朝古来使眼色。
古来往前走了一步:“这艘船是我包的,只我一个船客。”
“哦?”
那首领上下打量古来,眼中也略有惊讶,摸着下巴思索。
就是个书生,除了长的帅,气质出众,没别的。
可细细看。
临危不惧的气度,又不像个书生。
应该是跑过江湖,见过世面。
“有没有救过一个女子?”
那首领不知古来底细,没有冒然行动,试探问道。
世道这么乱,一个书生,能包一整艘船,却不带护卫,总觉得奇怪。
要么兜里不富裕,要么就是装叉。
古来道:“什么样的女子?”
首领眉间有难色。
古来又问:“敢问你们寻找之人,多大年纪?什么模样?”
身后一人不耐烦:“费什么话,问你有没有,说这么多干嘛!”
首领拦着:“如海!”
手下娄如海不说话了。
首领道:“在下大梁千骑卫参军,铁中阳,奉命剿灭前朝余孽,行个方便。”
铁中阳有所顾忌。
大梁刚刚立国,根基不稳,对许多州郡掌控力不足。
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候。
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当地有权势的人,恐怕也不好交代。
古来道:“我本一介书生,游走四方,与前朝并无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