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大祸。
古来现在是神像,心想,别给人添堵,直挺挺,眼观鼻,鼻观心。
香插上了,阿莲婶跪在古来跟前,嘴里念念有词。
古来听了一耳朵。
小词很硬,代表一种,极为高深度朴素文学。
是劳动人民常年积累的经验。
如果神真的能听见,估计也不好意思拒绝。
里屋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男人吹牛的音调,也如同惊雷。
人头攒动,门口,窗户里,都挤满了,窃窃私语,如低低的潮声。
小拳头攥着,默默的加油。
阿莲婶充耳不闻,闭着眼,嘴里嘀嘀咕咕,请求神灵。
这是古来一生难忘的时刻,很局促,像动物一样被观赏。
大概一个时辰。
里屋的人,嗓子都喊哑了。
外屋吹牛.逼的,却更加亢奋起来。
“哇!哇!”
清脆的婴儿声,划破年三十的夜晚,像一道光。
“哎呀,太好了!”
屋里屋外,屋外院子,院子外街道,欢呼雷动。
阿莲婶激动的站起来,想过去抱古来,又觉得不合适。
急的拍大腿,给古来抛给媚眼,直接跑进了屋里。
古来有点出汗
屋外笑成一片
古来也跟着笑笑,阖家欢乐嘛!
婴儿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笑脸,哇哇的哭。
婴儿哭是喜,大伙听他哭,高兴。
阿莲婶抱过来,给古来看:“先生看看,漂亮不?”
古来点头,把婴儿下面的被子,掀了掀,看见两条肉肉的腿,夹着一把“小茶壶”,是个男娃娃。
“他婶子,给娃娃起名字了么?”
阿莲婶道:“我大字不识几个,哪里会起名字。”
“古来先生是读书人,就让先生给起呗。”有人建议。
这里的很多,可都是白丁。
栓子、二狗、驴蛋,这种名字,还能起几个,正儿八经的,可就不灵。
古来还真是唯一的读书人。
阿莲婶道:“先生,不如您给起个名字,如何?”
古来道:“我看这娃娃,来的巧,好像知道时节,就叫牛知节,可好。也可做知书,知礼节。”
“牛知节?好好好,牛知节好!”
阿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