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莲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去了不少精神气。
孙乾给他赐了座,道:
“老师,何必急于进宫,朕见您似乎还未恢复完全。”
常莲面上带着一丝苦笑,捋须:
“老臣有愧于陛下,闹出这等事来,实在是……”
两人结实沉默了片刻,常莲微微一叹:
“陛下,老臣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学子堂又出了学生炸伤事件,还请陛下另择人掌管学子堂。”
孙乾微微一笑:
“当初老师为学子堂耗费了不少心血,而今才走上正轨,老师可舍得?”
“老臣没有资格,再去教书育人。”
常婉心对常莲的打击非常大,也不知这位女子是否有悔过?
孙乾喝了一口茶,不以为意:
“老师,常婉心死了,吕明晰也死了,没人再敢追查这件案子,时间一长,谁也不会记得。”
提起死去了吕明晰,常莲内心复杂不已。
孙乾忽略过他面上越发明显的愧疚,说道:
“老师,此事以后再也不要提及。昨日赵家提了为学子堂再添一位德高望重者,您怎么看?”
常莲捋须动作一顿,面上虽不显,心中却涌起一丝不满。
学子堂炸伤事件,他也让常延章查了查,最先发生的原因是赵家赵纯之子赵舒,唆使一名学子加大火药分量,再加上赵纯同时点燃了自己的,这才发生事故。
常延章曾暗暗指出,赵舒此子,年纪才十五岁,其心性却老沉稳重,一贯赵家的作风。
他又能说会道,待人处事圆润周到,火药部一大半学子皆与他友好。
此次事件,怀疑他故意为之。
常莲怒斥常延章胡言乱语,可而今孙乾提及赵家添和掌管学子堂的事,不禁心中有了疑云。
孙乾一笑,看着常莲面色道:
“工部侍郎赵和通,为朕去寻幽州太灵山的卢长书,据说是老师的同窗好友,不知老师觉得此人怎么样?”
常莲微微讶异,想了想随即拱手:
“好友算不上,只是两人的文学理论不合而已。”
在两人少年同窗时期,刚开始相处还算和谐,只是后来有次,卢长书对他说本深而末茂,形大而声宏。每个学子应注意自身修养,才能文出于胸而气势浩然。
本来这也没什么,卢长书继承的是发愤以抒情这一作文理念。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