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苏醒,至于能不能活下来,也得再看。
在古代,受了重伤,要扛过发烧发炎这一关,可不容易!
现在齐经怀已经备了马车,安排了最好的大夫,跟随护送小皇子回京。张领却不敢挪动他,恐怕要请京中的御医前往。
齐经怀在信的末尾处,向孙乾申请亲自上京请罪。
孙乾微微一叹,心知这事怪不到齐经怀身上,他怔了片刻,开始取笔沾墨。
这时,几道身影出现在殿外,孙乾抬头一看,贤妃满色焦急的挺在门口。大概是听到益州来了消息,特意过来探听的。
孙乾让她入了内,将齐经怀的信函交给贤妃。
贤妃这几日憔悴得厉害,即便抹了些胭脂水粉,也没掩盖住疲态。她急匆匆的看了信函,美目中噙了泪。
“陛下,稷儿无事,妾身就放心了!只是哥哥他……还望陛下速速派去御医!”
孙乾点头,拿回了信函:
“朕现在就传信给太医院,稷儿只怕也要两日才能到达京城,田恒他们不敢太过颠簸赶路,你且耐心候着。”
贤妃以软帕擦去眼角的湿痕,勉强欢笑:
“是,谢陛下隆恩。”
她站在孙乾侧前,忍住心中的焦急悲伤,看着孙乾遣赵公公给太医院传达旨意后,继续埋头写折子。他神色凝重,不再多说一句闲话,贤妃不禁伤心出神。
她现在万般后悔,不该没有听取乾帝的话,让太上皇过于亲近小皇子。
现在闹出这么一遭事,怎么看都是她教子无方,让小皇子任性妄为。而且此事因张领受伤,牵涉到了朝堂命官!
此时贤妃最担心的,是洛妃怀上了皇嗣。她原本不及洛妃深受乾帝宠爱,若洛妃诞下皇子,将来把孙稷比下去,这江山是谁的,可真就不好说了。
想到此处,贤妃暗暗扭紧了丝帕。
她以后一定要让孙稷,好好粘着孙乾!
两日之后,田恒护送着孙稷回到了京城。孙乾听到消息,丢下手中的折子,前往正福门亲自迎接。
一辆马车停在正门口,孙乾的御驾也随之停下。田恒从马车中抱出昏睡的孙稷,然后交到孙乾怀中。
四岁的孩子双颊通红,感觉到轻微的晃动,倦倦的睁开眼睛,看见孙乾喊了一声父皇。
孙乾心中一热,将他抱到了御驾之上,低声安慰:
“没事了,你已回到了宫中。那群贼子,父皇一定会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