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冒昧,能为……”
李念还礼,要称呼张良时卡了一下,还真不知该如何称呼张良为好,不好称呼其为“留侯”,也不好称“子房”,只能同样称呼张良为“兄”。
“能为良兄以‘兄’相称,乃李念之幸。”
这话让张良再次疑惑,他到咸阳前设想过见到目标后,目标可能有的多种反应,却未想过目标会对他如此客气。
这显然是认识他,对他还很了解,可这如何可能?
他压根儿不记得见过对方!
除非……
张良又想起他那个未卜先知的猜测。
当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再怎么荒谬,也是唯一的答案:
此人有某种未卜先知之能,通过这种能力知道了他。
并且在此人未卜先知看到的未来中,他应当做成了什么大事,才让其现在对他既崇敬又叹息。
崇敬于他在看到的未来中所取得的成就,叹息于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再抵达那个未来。
至于做成了什么大事?
大抵是他灭亡强秦、兴复韩国的愿望实现了。
‘难怪秦王会发生改变,其手下竟有一未卜先知之人。’
‘有此人在,当今亡秦已无望,唯有等此人与秦王皆死后方可,可惜我已经看不到那个时候了。’
张良心中叹息,他一切都已经明白了,秦王会让他见此人,定也是想让此人通过未卜先知的能力来说服他。
尽管心里这般猜测,但张良并未表露,他问道:“念兄可认识良?”
李念道:“算认识吧!”
有这个回答已经足够了,张良敢断定这个叫“李念”的人有某种未卜先知的手段。
苍天何其不公,为何要使此人落入秦王手中?
他四周被多名侍卫看守,李念身边亦有侍卫,即使他想冲上去刺杀李念,也没有丝毫机会。
简单聊过这几句后,李念和张良发现突然无话可说。
其实是有话可说,但有些话不好说,也不好问。
就在此时,嬴政从六英宫中出来,身后几名内侍各捧着一叠纸,上面有字,显然嬴政已试过在纸上书写。
扫了眼冷场的李念和张良,嬴政哪不知是怎么回事,道:“此纸用于书写,的确比竹简更为方便,多做一些,送到寡人那。”
那叫“纸”的东西是造出用于书写的,可取代竹简?
张良正思索,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