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秦眉妩将红酒从冰块中拿出来，用一方丝帕包裹住冰块敷在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稍稍减退，寒冷的凉意却又让她打了个冷颤。
卢娜坐在秦眉妩身侧，做着同样的事情。
“你处心积虑安排和我见面，就是为了给我一巴掌？”秦眉妩并不看卢娜，只是望着前方，微微皱起眉头。
卢娜侧头看着秦眉妩，瞧不见脸颊上的红印，蹙眉的女人有着我见尤怜的楚楚动人，也难怪，这样的女人，让男人即使在被她伤害后，也很难对她心生怨恨。
“是的，这一巴掌是王安欠我的，既然他已经死了，自然是你来偿还。”卢娜收敛情绪，尽管这一巴掌很冲动，但是她必须让自己冲动的后果变得有利于自己，而不仅仅是为了发泄心里的嫉恨而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卢娜觉得自己已经吃亏了，既然吃亏了，那就必须在其他方面得到补偿，这可是自己的老师说的，愿意吃亏，只是为了得到更多。
如果这么简单的事情卢娜都做不到，没有办法扭转现在的局势，那只能说自己的老师也太不合格了学生不行，当然是怪老师的，卢娜想起藏在背后的那个男人，心中生出丝丝甜意，看着秦眉妩的眼神渐渐有些轻蔑起来。
卢娜瞧不起这个女人，一直都是如此。
秦眉妩停止了揉动脸颊的动作，意外地看着卢娜，甚至比被卢娜甩了一巴掌后更加讶异，她只知道对方早就开始设计针对自己，揣摩过许多可能，却绝对没有想到卢娜给她的理由是这个。
“王安为什么欠你一巴掌？”似乎感觉到丝帕里的冰块融化，秦眉妩放了下来，静默片刻之后问道，轻轻吐露这个名字，她是他的什么人？
秦眉妩心中悄然生出一丝惊怯的期待，无论这个女人是爱还是恨着王安，至少她对王安的感情应该是真实的吧？真实的爱或者恨。
“bitc怎么说？”卢娜问道。
“婊子。”秦眉妩没好气地回应。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说你是个婊子，然后王安给了我一巴掌。”卢娜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神里有着一如既往的轻蔑。
“你觉得从你了解的事实来看，我真的就是个婊子？”秦眉妩冷笑着，转过头去，盯着前方眼神空洞洞地发呆，旋即收敛了毫无意义的自怨自艾，再次回头，毫不在意地看着卢娜。
“转头意味着遮掩情绪，你有什么秘密怕被我发现？”卢娜微微张开嘴，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你是个婊子，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