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
钟嘉琅接到魏如知,两人一起回了钟嘉琅家,客厅的桌子上摆好了好几份小龙虾和啤酒,魏如知顿觉胃口大开,边吃边吐槽着今天发生的一系列荒唐事,语毕不忘骂上几句许肆。
“唉,说真的,你对许肆什么想法?”钟嘉琅不再大笑,还有点正式的问着。
“什么什么想法?”魏如知一脸疑惑。
“怎么说呢,我觉得,许肆这次回国可能就是想找你的,也许没料到你就是竞争投资的公司派来的代表。”钟嘉琅边塞龙虾肉,边说。
“搞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动作,还不是因为首先你在逃避。”
魏如知一时语塞,她是在逃避没错,本来这十年的生活已经足够风平浪静,足够让许肆逐渐从魏如知的脑子中消失,备战考研那年,魏如知常常会想,如果当初自己不放弃保研名额,即使和许肆异国,心里也会比现在好受的多;硕博连读六年,魏如知偶尔会查到许肆发的文章,起初只以为同名同姓,等看到期刊上刊登出的照片时,内心还是会涌起苦涩,为许肆和自己逐渐拉开的差距感到单方面的自卑。魏如知始终想获得的是一种所谓平起平坐的感情,她既担心许肆对自己感到失望,又希望许肆能再回来,这种孤傲和自卑混合起来的拧巴情绪促使自己面对许肆时忍不住阴阳怪气的挑刺,就好像十几岁的小男生,要用拽女生头发的方式希望别人注意到自己。
她也在逃避不告而别的原因,许肆出国换了号码,第一时间给魏如知发了短信,而那条短信,许肆十年来没有得到回复,一段感情不明不白的冷掉,自然是要被追问的,魏如知也不知道怎么向许肆解释,至少魏如知希望,如果可以,永远都不解释,永远都逃避。
钟嘉琅风卷残云般解决完小龙虾,等魏如知回过神来,桌上已经堆满了小龙虾的壳,魏如知跳起来拍打钟嘉琅,两人在沙发上打作一团,闹了半天滚去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魏如知打车回了自己家,在楼下又看到了许肆。手里夹着烟,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胡子拉碴,看见魏如知回来,许肆站起身扔了烟。
魏如知在离许肆一米多的距离上停步,双手抱胸,明显的防御姿势。
许肆就站在原地,冲着魏如知讲,“小如,昨天是我冲动了,我不应该对你做那样的事情,是我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对不起,我诚挚的向你道歉。”
魏如知听见许肆一番坦白,警惕的眼神微微松动,看着许肆眼里的真诚和怯怯的样子,心里一动,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