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知趴在许肆肩窝里,蹭蹭他的脖子。
“你想听的话我就告诉你。”
脖子上承接住鼻腔里的热气,痒痒地,魏如知像只小猫,在抓耳挠心。
见许肆没有接话,魏如知本意也不需要得到许肆的允许,声音沉了下去。
“那年,我爸爸被人举报受贿,我爸那时候已经快要退休了,拿了之前一个下属的礼品,是为了帮忙解决下属小孩的升学事情。”
许肆只知道魏如知家里有人在家乡当地做公务员,倒没想到身上有官职。
“其实完全是跨行,我爸觉得能帮还是帮吧,至少小孩上学的事情还挺重要的。”
“但是那会,我们家那里已经不允许跨区上学了,意思是,找人没有用的,省里市里查的很严,所以这件事自然没有办成。”
魏如知从许肆怀里起身,倒了杯水。
“我爸就想着,没办成的事情,就把礼品退回去吧,但是那个叔叔没有要,转身就把我爸举报到了纪律组。”
“前前后后还查出来其他的,连带一万多的东西。”
“判决书刚好在那个暑假下发,作为家属,限制出入境,我妈也因为这件事,脑溢血住院。”
魏如知试探地看着许肆的眼睛,她有点害怕,害怕许肆觉得自己成长在一个有污点的家庭里。
许肆一直在摆弄着手机,网页上透出来的内容,魏如知看的不全,隐约看到什么受贿标准。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魏如知突然觉得有些冷,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许肆的手又搭在了背上,把她的脑袋再次揉进怀里。
“所以是一年多吗?”
魏如知一愣,点了点头。
她知道许肆刚刚在查什么了,在查量刑标准。
“那叔叔现在已经在家了吧?”
魏如知紧紧抓住许肆的肩膀,重重点头。
“阿姨还好吗?你能告诉我那一年怎么过来的吗?”
那一年啊,那一年是人生里最艰难的时刻,手机被检方带走,没有办法和其他人联系,她知道许肆的航班号和时间,但她没有机会也不会再有机会和许肆一起走了。
她向狱中的父亲保证,会照顾好术后康复的母亲,父亲却反复告诉魏如知,让她继续读书。
可是,那个时候哪里还有顺接着读书的机会啊,逝去的自然不会重新出现,她也早已决定好去工作。
母亲则在复健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