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贺显微微垂眸,施舍般将视线放在男人脸上。寥寥目光,不置一言,压迫感排山倒海似的把人淹没其中。
有种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混这种场合的,也得会审时度势。
看贺显从头到脚没一处不打眼,便能猜到些许东西。
他张口要人了,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撒开手,干笑两声。
启宁一得到自由,迅速躲到贺显身侧,趁机抱住他的手臂,简单的衣物包裹下能感受到他手臂的肌肉,绝对富有不可预估的力量。
启宁紧紧抱着,说她只是害怕而没安全感好像完全没问题。
有了靠山,启宁凶巴巴地赶人,“还不走?”
活像个仗势欺人的小狗。
两人识趣地走开。
启宁穿着挂脖吊带和修身的牛仔裤,身材比例极好,可在这样的夜间实在穿少了。
贺显的手臂被她抱在怀里,贴着她柔软的身体,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意,面不改色地推开她缠很紧的胳膊。
“注意点形象。”
启宁撇撇嘴,还是乖乖地扬起笑,脸颊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谢谢你呀,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贺显并不和她多说,“碰巧看到而已。”
“那也是你好心呀,换做赵怀西他们才不会管我呢。”
她言语间将他说成一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是殷勤还是头脑发热,贺显没去猜,也不愿纡尊降贵向她解释事实并非她想的那样。
他的车开过来了,施舍般主动随口一问,“怎么还没走?”
他的车启宁最了解了,大脑飞速转动,她背着手说:“没打到车。”
但她的手机还在包里,压根没拿出来过。
她的手臂还有些疼,被刚才的两个男的拽的,要不是为了演给贺显看,她不必糟这个罪。
就那两个瘦的跟猴似的男的,她分分钟解决了。
启宁对极少数的人才会显露出她乖顺的一面,贺显便是这极少数之一。
她想,优渥的家世和生活环境造就他眼光的挑剔,殊不知,她越是需要仰着头去看他,就越是吸引她,让她想要伸手弄脏他的衣角。
为此,她在他跟前装装样子也不是问题。
何况适时的放软姿态,还是有用。
她发现他对她冷漠归冷漠,真到这种时刻他还是会帮忙。
“三哥,我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