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宁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走过去了才想起来是哪不对劲。
“我要去洗个澡再抹药,”启宁伸手跟他要,“给我吧,我洗完再抹。”
两人几乎脚尖抵到脚尖,启宁后知后觉地闻到贺显身上清爽温淡的味道,她分了心想,等会她去洗澡估计就知道是沐浴液还是洗发水的味道了。
可惜贺显没直接给。
他坐在床边,分明是稍矮于她的高度,可她还是有种被俯视的错觉。
贺显指了指脖子后面,“这里也有。去洗吧,洗完还是过来找我。”
启宁咬紧后槽牙,忽然想通一般,轻松下来,答应了,“好。”
随便他。
被服务也挺好的。
她发现了,她越是跟他反着来,他越要逼她,索性她没脸没皮算了。
从背包里翻出干净衣服,启宁梳着头发,听见贺显有电话进来。
虽然不知道是谁打来,但听贺显的回话中,对方的人应该是宋唯一,她想要贺显过去。
贺显没说去还是不去,他放下手机,启宁问道:“宋唯一怎么还没走?”
“这附近有医生,他们就近先去处理了,也住在这。”
“是吗?那你过去看她吧,看看她的情况怎么样。”
贺显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阴阳怪气,他喝了口水,沉黑的眸凝视着她,“先去洗你的澡。”
启宁才不想管,轻哼一声,钻进浴室。
她要洗头发吹头发,收拾完出来是半小时以后,没看见贺显,她还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他应该是去看宋唯一了。
有时候嘴上说的未必是心里想的,启宁也不是真的希望贺显过去,但她又没资格没立场。
除了自己跟自己生生闷气。
敷衍地把药涂好,后面看不到的地方,她更是随随便便擦了擦,爬上床睡觉。
累死了。
贺显回来,房间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遮去外面的光线,灯也没开,他险些以为启宁已经走了,接着看到床上拱起个身影,在睡觉。
“睡着了?”
没人回。
贺显开了氛围灯,依旧在说:“正好,我也想休息一下。”
启宁“腾”地坐起来,气势汹汹地抱着枕头下地。
“干嘛去。”
“你不是要休息吗?给你睡床,我睡沙发去。”
启宁顶着揉乱的头发往贺显身边走,贺显将她拦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