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宁坐直身子,贺显俯身后,她直接圈住他的脖子,干燥冰凉的唇亲了亲他的侧脸。
就这点当然不够,启宁只是想速战速决。
然而她靠近贺显后,嗅到很淡很淡的香水味,不是贺显的,闻上去是女士香水。
启宁的手脚霎时间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有些怔怔地不动声色地巡视着目光所及之处,惴惴不安,寻找别人留在他身上的痕迹。
贺显看她亲了一下没有后续动作,捏住她的脸颊,使她微微后仰着脑袋,因此看到她略显空洞毫无波澜的眼底。
“怎么这幅样子?你要是很不愿意,可以不用勉强。”
启宁明知不可能,还要问:“那你说的话还作数吗?”
贺显的回答果然不出她所料,“你觉得我是慈善家吗?”
他半垂着眼,眉宇间是他一如既往的淡然,透露着难以触及的疏离。
启宁闭了闭眼睛,被迫接受了,扯动了下嘴角勉强笑笑,“我没有不愿意,我也挺喜欢的。”
然而她再怎么装没事,还是不比以前的反应。
贺显压着她后颈的时候问她,“你的事,是想现在说,还是结束了再说?”
启宁想结束再说,起码现在已经开始了,再提起来多少扫兴。
但她中途以为是结束,实则还没有。
贺显估计是有所准备,因为她到最后已经完全不想说话了,脑袋钻进被子里,跟外界隔绝。
贺显拉了下被子,她又钻回去,他便当她是不好意思。
他去外面接电话后,启宁把脸压在被子上闷声擦眼泪。
她真的很不想再这样下去,偏偏她就像生物链最底端的动物,决定不了。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不知不觉间,启宁越想越伤心,蜷成一团躲在被窝里掉眼泪,哭着哭着,没等到贺显再回来就睡着了。
到早上,贺显有急事走得早,启宁起床时他已经走了。
她莫名松口气。
很想逃避这样的关系,因为那是贺显,她总要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怪难熬的。
而宋远扬很快又约启宁见面。
去之前,启宁把位置发给赵怀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过来,你舅舅约我见面。】
启宁心里没底,又不得不试试所有可能。
她离宋远扬约的位置有点远,提前跟宋远扬说过,意外的是,她到那后发现,赵怀西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