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可以不在乎?当真没有不痛快?”
萧逸沉默了一阵,方道,“是。”
“我想,我终于明白总殿主今日找我的真正原因了。”
修罗总殿主微微皱眉。
“呼。”萧逸轻呼出一口气,“以往,许久许久前吧,我曾是个杀手。”
“我狠辣到极致。”
“这世间,没有绝对之事。”
“也同时,任何事,都会有其过程以及其最终的结果。”
“杀人,对于任何人而言,第一次见血,第一次见着那冰冷尸体,都会感到可怖,浑身颤抖,乃至作呕发晕。”
“但,久而久之,杀的人足够多了,便会麻木。”
“这种麻木,很可怕。”
“麻木到极点,或许会成为一个疯魔、嗜血如狂的怪物,一个以杀人为乐的怪物、恶魔、刽子手。”
“又或是,成为一个杀伐果断,浴血而生,可以脚踏血海而无所惧的强者。”
萧逸轻笑,“欺压,憋屈,同样也会成为麻木。”
“麻木到极点,或许会成为一个懦弱者,心境蒙尘,觉得理所当然,乃至心如槁木,事事不在乎。”
“又或是,百炼成智,成为一个事事通透,百事皆虑万遍,理其千丝万缕的智者。”
萧逸看着修罗总殿主,“总殿主真正怕的,是我变得麻木。”
“所以你宁愿替我出头,哪怕代价再大,也要为之,哪怕我说了不在乎,你还是打算动一动东方家,让我痛快。”
“总殿主甚至怕,我的这种麻木,一朝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修罗总殿主脸色凝重,“你终归只是个年轻小子,心高气傲、热血轻狂,你终归不是我们这些活了动辄数百万年岁月以上的老家伙。”
“老夫自然担心你。”
“又来了。”萧逸脸色一苦,一拍额头。
“这种老家伙交待遗言一般,又要给我语重心长上一课般的感觉,着实让我不痛快。”
“总之,唉。”萧逸轻叹一口气,“不必担心我,我反倒担心你们这些老家伙。”
“我总有自己的想法,总有自己的打算。”
“一切,尚在我计算之内。”
修罗总殿主眼眸一眯,“你想做什么?”
萧逸耸耸肩,“不可说,两月后,一切自知。”
“就许你们瞒我,不许我瞒你们?”
“哼。”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