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皱眉看着无瞑。
无瞑不语,只是从单膝跪下变成双膝跪着。
一鸣的剑缓缓深入。
无瞑脖子上已多出一条血痕,鲜血缓缓流淌。
夏一鸣脸色冰冷,“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隐瞒宫主,置宫主于险境,便是死罪。”
“十息之内再不肯如实到来,我保你身首异处。”
夏一鸣虽是冥使,但,他是只属于萧逸的冥使,他从来都只效忠于萧逸,仅此而已。
或者说,在冥使这个身份之前,他更应该是萧逸的追随者。
所以,无论而今在萧逸面前的是什么人,别的冥使也罢,冥域长老也罢,他的剑,绝不手软半分。
无瞑脸色复杂,道,“我只能说,老奴从来不曾背叛萧逸界主。”
十息已过。
夏一鸣眼含杀意,“你找死。”
夏一鸣的剑瞬间动了。
“一鸣。”萧逸瞬间喝了一声。
夏一鸣的剑,瞬间止住。
令行禁止,这就是夏一鸣之于萧逸。
“一鸣。”萧逸敛去了脸上的冰冷,轻声道,“收剑吧,不必管他。”
“是,宫主。”夏一鸣凌厉收剑。
萧逸看着无瞑,“或许,你对我隐瞒了些什么,但我不在乎。”
“如你所说,你从不曾背叛我。”
“好了,就到这里吧。”
话落。
萧逸转过身,缓缓走向第十一层的入口。
恰在此时。
“王。”身后无瞑,咬着牙,唤了一声。
萧逸轻淡道,“你叫错人了。”
“如之前那般,称我一声萧逸界主吧。”
“老奴”无瞑一时语塞。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竟感觉心头一阵悲凉,一阵失落。
他确实效忠于冥帝,但,那时无尽岁月之前的事了。
这片岁月,他效忠的,是萧逸。
当萧逸道出这具‘称我一声萧逸界主吧’时,无瞑心头,竟有那么一丝被抛弃了的孤独之感,愧疚之感,甚至是,落寞、难过。
“王,别再前行了。”无瞑,终归是咬着牙,道出了他想说的话。
“为什么?”萧逸转过头,问道。
无瞑沉声道,“再前行下去,您会死的。”
萧逸皱了皱眉,“是你太高看这太幽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