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陆守约放下ipad,起身走了过去。去打一场球出出汗也好,要不然人都要开始犯蠢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他怎么能在早餐就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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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附近一片破落阴暗的小巷之中,一间充满了药味、只用几块破木板和稻草搭建的屋子,静静伫立在此。
屋前,有一老妇和小孩正神思不属地站在不顶用的破户门前张望。
她的儿子和她的父亲——这家里唯一的一根顶梁柱,昨夜外出后,至今未归。
两个人早上在滩涂边抓了个螃蟹,煮熟后一人一半分吃了骗骗肚子,从昨夜到现在为止,还没吃到过别的食物。
虽然两人饿得“咕咕”叫,但此时最可怕的还不是肚子饿,而是每天都会巳时准时回来,给她们祖孙俩带口吃的男人,今日,却过了酉时仍未归。
“阿嫲,阿爸怎么还不回来啊?”小女孩抬起虽然枯黄但梳地干干净净的头,看着她的奶奶,满脸疑问。
“没事的,你阿爸就是被事情绊住了,很快会回来的。”四十岁的年龄却有着六十岁沧桑的老妇,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心里虽然很着急,但脸上不显。
儿子昨天晚上出去干什么了,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要不然,一个单纯乞讨的乞丐怎么能养得起两个累赘呢?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个药罐子。
她虽然能织些布贴补家用,但架不住身子弱,时常需要喝药续命。
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难道,儿子昨夜被人抓住了?是送官了,还是……
老妇的脑海里冒出前些年一个到仕绅家偷粮,结果被打得半死扔到马路上的偷儿,当夜就断了气,被扔到了乱葬岗。死了一个偷儿、乞儿,官府连问都不问一声。
本身就都是逃户,没有在编,官府不把他们抓起来,都算是好的,谁又会在乎他们这些人的性命。
她心里想着儿子可能的诸多凄惨下场,懊悔和心痛萦绕心头,反复纠结。她不该喝药的,不该活着的……可她若是没了,谁来照顾这可怜的孩子呢?她爸可不会带娃啊。
正纠结着,巷子里忽然响起了跑步的声音。
一老一少精神一震,抬眼朝着声音来处望去。
逆光之下,夕阳把来人照成了黑影,即便如此,两人还是马上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阿爸,是阿爸回来了!”
小女孩挣脱了老妇的手,冲着男人张开手臂跑了过去。
来人正是孙锄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