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想要脸面好看,可是这些年,不管是我装乖巧还是胡闹,前后折腾半天,生活质量可有一点改变?”
“刚刚我看到明麒了,绸缎的袍子,头上插的是一根紫玉簪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说这话的同时,明夜把自己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他头上散落下来的头发,有黑有黄。
他没有管自己散落下来的头发,直接把簪子朝着地下扔去。
“叮咚。”
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那簪子完好无损,若这簪子是真的玉石制成的,明夜这两下的行为,这根簪子早该四分五裂了。
可那簪子完好无损,就在地下躺着。
“我身上的衣服,是粗麻布的,这些东西不会出现在皇宫里的,连宫女太监穿的都是细棉布,难为能找到这样的东西给我,要脸面,这些东西难道不影响脸面吗?就算是杜仲大家不认识粗麻布的,至少也知道玉石的真假吧。”
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之后,明夜膝行着退了两步,继续跪直。
又像是不服气一样,他还补了一句。
“就算是养只小猫,小狗也要给顿饱饭吃,饿急眼的人,能好好吃饭已经算是规矩了。”
“把他拖到明华堂的偏殿关起来,别让别人知道,白天也,暗暗去访查一圈。”
“是。”
在听到这话的同时,明夜像是忽然松了一口气一样,他直接晕了过去。
就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在明帝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位父亲正常的疼爱之色。
焦急、担忧、心疼。
可能是他胃疼,已经疼出幻觉了吧,明帝对他,或者说明帝对那位已经没了的七皇子,怎么会有疼惜和怜爱呢。
明夜再次睁眼,他能看到的只有哭到眼睛肿成核桃的珠青,小丫头正坐在门口不住的抹眼泪。
屋里,另一边的门口角落里还放着一只小炉子,上面煎着药。
药的味道已经弥漫了整个屋子,明夜能闻到。
身上没了穿麻布衣服那种刺痛的感觉,明夜低头就看见自己的身上,是一件绸缎的里衣。
身下的床也是软软的,没了硬床板的感觉。
甚至,在这个不算太冷的天气里,他的屋里有了一个小炭盆。
以前,他根本不会有这种待遇。
份例是一次都领不上的,屋子里永远是冰冷,没有炭火的,屋顶永远是会露风露雨的。
“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