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在他身上,而在她自己。她早已给自己和周围的世界划分了界限,呆在自己认为的安全区里不肯出来,他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
可一个人不会生来如此,她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才会有这样深刻的卑微感?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无法忍受,突然很恨自己没有早点认识她,如果早一些认识,早一些开始疼她,她是不是就不用活得那么小心翼翼,与这个世界泾渭分明。
“你说你不高,可我觉得你就是标准身高。你说你长相一般,可我觉得你长得比谁都好看。你说你穷,我又不是准备融资,贫富有什么关系?你说你笨?我也理解不了,因为在我看来,你根本不笨,顶多就是较真一些。”明朝闻说完无奈地笑了一下,举起了双手,“我明白了,我认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逼你了,你可以自由地呆在你认为安全的地方。”
伊笙愣住了,心里的坚如磐石的信念似乎有些移动,愣愣地看着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睡吧。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明天一早会有人来开门。”他说着走回书房,关上了门。
2.
伊笙哪里睡得着?她失眠失得像有人时刻向她血管里注射鸡血,眼睛瞪得比黑猫警长抓犯人时都大。
明朝闻来真的?
真要跟她搞对象?
她捂着脸,在床上时而翻滚;时而盘腿静坐;时而蹲在书房门口,望门发呆;时而又忍不住捂着被子,嗷嗷叫个不停……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竟把自己累到睡着了。
尽管睡得晚,但依旧在生物钟的力量下早早睁开了眼睛,艰难地坐起身来,迷迷糊糊间就看见床尾有人蜷成一团睡得正香。
这个惊吓来得太突然,她条件反射尖叫起来,一脚将那人踹下床,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将枕头抱在胸前,警惕地看着那人。
明朝闻迷迷糊糊刚睡着,就被踹到了地上,在地上滚了两圈,彻底摔醒了,摸了摸摔疼的后脑勺,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压抑着怒气的帅脸转向伊笙,“踹我干什么?”
伊笙结结巴巴拿枕头指着他,控诉:“你你你,怎么睡在这里?昨天不是说好了,不会再来打扰我的吗?”
“书房里连张沙发都没有。”明朝闻捂着脑袋上的包,咬牙切齿问:“我睡哪?睡桌子还是睡地上?”
伊笙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看他的眼神顿时有些心虚,但也拉不下脸来去扶他,正踌躇着,明朝闻自己站了起来,无奈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