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霞帔,千里红妆……
她偷偷打扮成想象中的样子,看着镜中的自己,既羞又怯。
直到临出嫁前的一天,她都在忐忑中渡过。
离家的哀思,出嫁的忧愁,未来的不安……
这一切使她前往佛堂,求一个心安。
谁知,在喝了一杯斋茶后,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天旋地转起来。
那一日,女儿梦碎,红妆沾污,她的整个人生都被毁掉了。
“常威!你这个畜牲!”
“不仅害死了我,还要找人来收我!”
“我一定要杀了你!”
月光之下,秦小莲面目怨憎,长发披散,三千青丝浮空飘飞,柔韧身段悬定空中。
这一刻,她周身的黑线几乎凝成实质,红衣浸湿,透过黑线看去,颜色暗沉,仿佛沾染了血污。
‘捏吗的。’
‘还来?’
李弋眼角微跳,右脚才刚刚踏出门槛,瞬间如触电般缩了回来。
“九叔,求求了,给点力吧!”
李弋脸都垮了,顿时在屋子里一阵翻找。
直觉告诉他,这一次秦小莲身上发生的变化,自己根本无法应付。
符箓?
放兜里!
阵盘?
挂脖子上!
桃木剑?
背着!
屋外秦小莲的嘶吼声越来越大,李弋属实是被她吓得有点怕了,在一阵手忙脚乱的翻找后,终于在九叔的床底找到了一个干瘪的孔明灯。
就是它了!
李弋眼前一亮,在看到孔明灯的这一刻,顿时明白只能靠它来向九叔求救。
“拜托了,拜托了。”
李弋摸来柴火,点燃了孔明灯下方的蜡烛,一时间灯火长明,逸散的热气迅速将灯撑得饱满浑圆,离地而起。
灯笼上刻写着“敕、令、酉、厂、鬼”等几个隐约可以辨认的字样。
李弋记得,这是九叔曾在驱魔道长里用过的“酉字符”孔明灯。
但此刻四周没有纸笔,他又陷入了不知该如何传递求救信息的窘境。
“淦!拼了!写血字!”
李弋目光一狠,右手伸向左肩,只是轻轻一捏,刚刚结痂的伤口顿时崩裂,血水泊泊而流。
正经人谁用咬破手指的方法来写血书啊?
李弋不愿意,是因为年轻中二之时,曾经亲身试过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