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莲,任家镇附近余杭县人,经当地媒婆介绍后被戚家相中,但在出嫁当天趁着尚未入房之时,外出佛堂礼拜。
谁知这一去,便从下午去到了晚上。
当秦小莲从佛堂跑回戚家时,衣衫不整、妆容凌乱,就连精神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
尽管秦小莲百般辩解、赌咒发誓自己没有污了清白,但无一人相信;或者说,有人相信了,但也不敢说出来。
因为掌权戚家的老太爷发话了。
他先是引用了一句俗语,叱骂道:“苍蝇不叮无缝蛋,深夜礼佛,此事良家女子可做不出来!此女品行不端,当处极刑。”
秦小莲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明明,这件事是你亲自同意的……”
但她无力的声音顷刻便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
老太爷只是手杖一敲,“不成体统”四字出口,便定了秦小莲的通奸之罪。
此言一以蔽之,在场之人无一人敢言,有人虽然觉得蹊跷,但也不敢过问。
戚庆说到这里,顿了顿,想到当时的画面仍是心有余悸:“我还记得她被押走的那一刻,眼神之中满是怨恨。”
“她当时还一字一句地说‘我恨你们’,贤侄你说她会不会回来报复我们戚家啊?”
李弋只是默默地抽出了手,眼帘低垂道:“或许吧。”
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蓦然攥紧。
这该死的世界,人命有时竟还不如草芥。
就在李弋和戚庆谈话时,墙壁上的血色愈加浓重,仍在渗出血珠。
戚庆也手指颤抖,惊恐地望着墙壁:“它、它它它……”
李弋转头看去,此时墙壁诡异地隆起,像是被内部的什么东西给撑开,有大片的血渍向外渗出,缓缓滴落。
猪血能搞成这样?
这个时候,就算傻子也会意识到不对劲了,何况智商正常的李弋。
蹬蹬蹬……
身后,快速沉闷的脚步声传来,秋生惊讶道:“哟,这么大场面?怎么做到的?”
李弋连忙扯了下他的袖子,咬牙道:“不是我弄的。”
“那?”
秋生看了眼文才,对方顿时一脸憨厚地摆摆手:“也、也不是我。”
也就是说……
真的撞邪了?
下意识地吞咽一口唾沫,秋生看向李弋:“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