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村里人讲,爷爷当年是非常有名的风水师,三十年前一次外出,不知发生了什么,他身受重伤被抬了回来,从此瘫痪在床。
记忆中,父亲每次酒后都会发些牢骚,埋怨爷爷自私,没有将祖上的东西传给他,否则家里的日子不会像现在这般清苦。
面对怨言,爷爷不以为然,躺在小木床上,感慨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的我发现爷爷好像得了被害妄想症,村里只要出现陌生人,哪怕对方是新搬来的村民或者走亲戚,都要我去查个清楚,说是防止对我家不利。
我觉得爷爷老糊涂了,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每次都编出各种瞎话敷衍他,直到家里接连发生变故,才意识他从未危言耸听。
九岁那年,我爸淹死在村外的小河沿里,尸体被抬回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诡异的微笑。
村民们对此不觉得奇怪,我爸常年酗酒,分析是酒后失足,才掉进的河里。
至于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极有可能是麻醉后产生的幻觉,说不准入水后,还以为在享受泡澡呢!
“滚!”
“都给我滚!”
听闻众人的窃窃私语,爷爷第一次发火,挣扎从床上滚下来,抄起身边所有能拿的东西,砸向村民,将他们赶了出去。
按照习俗,人死后停尸三天,身为独子,夜里我要守灵。
我那几个姨陪着母亲,偷偷劝她,想想后路,老的残,幼的小,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父亲的死,让爷爷性情大变。
当天夜里,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地上的白烛,有序排列,在黄纸上画着怪异的图案,如同着了魔似的,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
翌日清晨,当我跪在灵堂打瞌睡的时候,被爷爷重重推醒。
“你马上去咱家的坟地,仔细看看,有没有被人破坏。”
“啊?”
我含着眼泪,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
独自去那片乱葬岗,说实话自己真没有那个胆量。
然而爷爷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推搡着怒吼:“不去的话,咱家人都得死!”
此时的他与之前判若两人,不再是那么和蔼可亲。
我被爷爷撵出了家门,哭哭啼啼的朝村外的后山方向走去。
“鹏飞?”
“你干啥去?”
还未出村,我被迎面走来的刘富贵拦住了去路。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