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TM都是谁干的!!谁!!!”
刚刚回到营地的黑大汉才走出林子,陡然一下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片刻前他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据点,这才多大会功夫,怎么被绑着的商人都没了,他留在营地的那些手下却躺了一地?
营地里各处泼洒的,或深或浅的红,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要不是营地里乱七八糟的窝棚诡异的没受到什么太大损毁的话,他都忍不住要以为是斯莫毕克镇上的守军得了消息,派了大军过来要铲除他们了……
一想到此,黑大汉下意识一惊,本能地后退重新隐回了身后树林边缘的阴影中。
不多会,一个模样猥琐的瘦巴汉子被推了出来,哆哆嗦嗦地向着营地内走去。
在不大的营地里稍微转了转,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躺了一地的“同伴”,还有渗人的血迹,他这才哆嗦着回头冲来时的方向喊道:“老……老大,这里好像……没……没人了……”
随着瘦子话音落地,林地边缘又走出来稀稀拉拉十多号人,只是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差,惶然不安,有个别回头看着来时的山林方向也显得躁动惊慌。
“检查一下营地的损失……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说完,那领头的黑恶大汉已经当先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作为老大,他在这个营地里享受的自然是最好的待遇:大部分财货、最好的食物、最好的住房、以及对他人生杀予夺的权利……
也就是他住的地方勉强能被称作“房子”,但也就是个十平方左右的斜顶木板房。
里面也没太大的物件,一张拼接的木板破床和一张七歪八扭的矮桌子就是家具的全部——但即便如此,这样的条件也是外头那些喽啰们可望而不可即的“精致生活”了。
让其他人检查一下营地情况,黑大汉自己进入了屋子后第一时间放下了门口作为遮挡的破布挂帘,而后悄悄立在门边听了一下外头的动静,确定没其他人偷偷摸过来后,这才阴沉着脸色向他的床底摸去。
虽然只是边境地带没什么名气的流匪团伙之一,但作为一个头目,他其实还是攒下了一些身家的,包括相邻几处镇子上的破落老屋产权,以及一些被他藏在自己床底坑洞里的一小盒金银细软。
懂的买房置地,还知道在身边要紧处藏着点最便于出手和应急的金银之物……别说是当山贼土匪了,哪怕就作为一个普通人而言,这个黑大汉也算是有不错的理财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