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轰然落下,一棵两人环抱粗细的古树,被一剑劈开,干净利落。
一袭白衣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男子左手持剑,身材高挑,长发简单由一根红色系住。双目如鹰,眉如云霞上卷。
可能是因为太瘦的原因,额骨高高隆起。眼神阴鹜的瞥了一眼躲在树后还漏出半个屁股的小和尚,转而向柳文川询问道:“你们俩杀了他们?”
显然,男子是有些难以置信的。两个看起来初出茅庐的小子就把自己行走江湖多年,各个心黑手辣的手下给杀了?
“我说不是,你信么?”柳文川反问道。
呵!男子被柳文川的话给说笑了。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难看。
不笑还好些,他咧嘴一笑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曾经理过什么,嘴角两边两道一直延伸到耳根的伤疤狰狞的显现出来,看着就像他的嘴别人撕开般。
男子的目光扫过柳文川胸口处的伤痕,最后定格在他手里的刀上,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无所谓了。”
无所谓你大爷,还是奔着刀来的?柳文川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眼前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不仅是危险,简直让人毛骨悚然。这家伙真的是人嘛?
“柳兄,别跟他扯啦,赶紧撤乎!”
柳文川余光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无戒居然都爬到了自己的身边。
“愣什么神儿啊,撤呀!”无戒焦急的喊道。
撤?往哪撤,没等跑远一剑就得捅屁股上!
“那位大爷至少六境,没法干!能跑多快跑多快吧。”
刷!一道剑光突兀袭来,柳文川根本没空搭理无戒,脚下生风开始逃窜。
御阳郡说大不算大,至少有两个元苍国的大小。说小吧,又是天泽王朝最小的一郡。白衣男子出生在御阳郡,从齐人转变成了天泽的子民,这个过程多他来说是黑暗的。
并不是说他有多爱国,而是正直战乱年代时,他正在承受着非人的虐待。
能有今日之武道成就,脱离不了当初备受的虐待,那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门派。与世无争,却是个隔离于外界的吃人小世界。
他如今的名字,昌邬。
其实是他师父的名字,为的就是永远记住这个人。
九岁时被师父领进山门,满怀理想的踏入师门,却没想到五年时间他所承受的是何等的黑暗与折磨。就好像现在他的双眼,上面会有一层灰蒙蒙的影子,是当年中毒险些瞎掉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