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山,是被摔砸声惊醒的,还没缓过来,外面又一阵吵吵嚷嚷。
再嗜睡的人,这种情况下也躺不住了。
他还没问怎么回事,睡衣袖口就被一把拽住。
“爸!妈跟大姐联合起来欺负我,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邓芸:“……”
乔明媛:“……”
乔振山:“……”
“你少信口开河!”邓芸怒到气短。
见过颠倒黑白的搅屎棍,却没见过这么没底线的!
什么叫她们联合起来欺负她?!
这一出出的,到底是谁挑起来的?!
姜时初却像是受了惊,当即缩到乔振山后方,一双小手攥紧乔振山的衣袖,犹如揪着一根救命稻草。
下一秒,她的鼻子泛红,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二十出头的女孩,一脸胶原蛋白,这样一哭,嘴唇一咬,是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着实叫人硬不起心肠来。
乔振山又瞧向不远处的妻子——
鼻孔微张,满眼凶光,穿金戴银,指甲猩红。
算不上面目可憎,却也难掩那份刻薄。
有时候,人就是视觉动物。
哪怕真是儿媳妇在无理取闹,乔振山也觉得可以理解。
年轻人有几个不任性的?
加上跟修南蜜月旅行闹了矛盾,肯定憋着一股子气,可不得找地方撒一撒。
倘若憋在心里,才是要坏事。
自己挑中这个儿媳妇,可是权衡过利弊的!
所以,乔振山拿出了和悦的态度:“跟爸说说,怎么一回来就跟修南他妈吵起来了?”
“我没想跟妈吵。”姜时初轻瘪小嘴:“修南把我一个人扔在国外,我人生地不熟地,遭了不少罪,好不容易回来了,准备回房间好好睡一觉,又想起修南在M国时候的表现。”
说着,再次潸然泪下:“我知道,因为我在乡下长大,又因为我母亲当初偷改我的高考志愿,导致我被退档没念成大学,所以,妈才会一直瞧我不上,觉得我登不上台面,可我没想到,修南原来也是这个态度。”
“他瞧不上我,还跟我结婚,背地里又给我脸色看,却不敢跟家里反抗,爸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窝囊废?”
乔振山:“…………”
邓芸怒不可遏:“你说谁窝囊废!”
姜时初红着眼撇嘴角:“妈你敢生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