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呆症。
至于谢让,正蹲在马桶前,端着一碗米糊在哄老人家。
见到姜时初终于上来,就像看见救命稻草,当下就把碗勺一递:“一百欧,你再喂我外公吃个饭。”
姜时初再不讲究,也忍不了此刻卫生间里的咸臭。
“先洗澡。”她把碗摆去外面的柜子上。
然后,调好花洒里的水温。
姜时初准备出去,却被谢让唤住:“你干嘛去?”
姜时初如实道:“站在门外,等你把你外公的脏衣服递出来。”
谢让:“……你不给我外公洗澡了?”
姜时初振振有词:“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让我给男的洗澡合适吗?”
谢让差点就脱口而出——
怎么不合适了?
在家里,就是女佣负责给他外公洗澡。
也没见人家说不合适。
虽然贝拉比眼前这个阿姨黑一点,壮一点,也高一点,但本质上是没差别的。
话到嘴边,却是另一番说辞:“我都给你加钱了!”
戴着口罩的姜时初,冷漠一笑:“区区几百欧,你以为就能收买我?”
谢让:“…………”
成功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姜时初又拿了丝瓜络扔过去:“好好搓,回头要是让我发现你偷懒,往后两日你就跟你外公一起过吧!”
谢让撇嘴。
哪怕心里不满,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姜时初拿了脏衣篓就先下楼。
但她没自己动手洗。
而是带上脏衣篓和编织袋,回了隔壁五号房。
才放下东西,也收到苞苞的信息。
——许美凤到了。
姜时初没打算出去迎接,而是给苞苞发了个实时定位。
两分钟后,外面传来三蹦子的熄火声。
在这段时间里,姜时初也将赞助商摆在客厅角落的十箱NFC橙汁搬进了自己选好的卧室。
许美下三蹦子的时候,又在心里把姜时初痛骂了三百遍!
苞苞是最后一个下车的。
站稳后,她转达了司机的话:“阿姨,一共八十块钱。”
许美凤:“……”
“你什么意思?”许美凤的眼神能吃人。
苞苞的反应再迟钝,也看出许美凤正处于火山喷发边缘,可她不想帮着掏这么多钱,所以,只能继续做不讨喜的事:“阿